,慢慢回忆道:“三师兄说,那处是衡山的武义堂,每位师兄弟出山前都要在武义堂接受众位长辈的考验。当时我还想过去看一眼来着,三师兄却看见了地上的线,没让我过去。”
这条线,想必是他们和衡山的未说出口的约定,衡山人不能踏出此处,而他们也不会进来。郑声远并不想在那种情形下打破这个约定。
“你若自己去,还能找得到路吗?”宋安铃看了眼越承宁,又看向白璧:“我们明天夜里,探一谈这武义堂吧?”
白璧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越承宁声问道:“用不用先和舅舅或者三师兄说一声?”毕竟是在衡山呢。
“跟你舅舅说一声吧,”宋安铃拍板定下:“郑声远就算了,他年纪轻,怕他藏不住事,尤其是你,”说到此处,宋安铃才想起来,越承宁年纪更呢,“虽说现在有模有样的了,可还是个孩子呢。”
宋安铃年纪比白璧还大一些,叫他“孩子”一点都不为过。越承宁笑了笑,还有点少年人的腼腆的样子:“我不是孩子了。”
对大部分来说,长大不难,做孩子才难。慢慢地经历一些事,慢慢地懂一些道理,人总会长大的。但是,若是一直到老都能像孩子一样活着,才难。
越承宁还没有长大到理解这个道理的时候呢。
身上担着越家庄的沉重的担子,只能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好像长大了就强壮了,就能理智了,就能自己解决麻烦不需要每次都请求别人的帮助了。白璧很想告诉他:长大了也一样,也会有负担,也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你年纪的时候,好歹不会被苛责。
白璧抿了抿唇,看了眼傅肖:“那个药,你再给我两粒呗?”
傅肖一声没吭地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扔给她,哼了一声就走了。
白璧和宋安铃也很头疼啊。衡山上现在连个真正能打的人都掏不出来,就算能掏出来,还不一定可信呢。宋安铃气道:“陆华焉一身的力气就用来长脑子了,哪还有地方让给武功?”
更要命的是,更优秀的长子去世,幼子在武学一途上不成气候,剩下的几个弟子中,能传承衣钵的也没有了。想来老掌门去世的时候,应该是满肚子的不甘心吧。
在江湖上若想扬名立万守住家业,手底下的本事若是不成,就真的不行了。
所以武功不济的陆华焉教出来的弟子,也不过只是尔尔罢了。
“明晚傅肖不去,宁你带着我们三个,”宋安铃手一划,圈出了她自己、白璧和武群阳。“你今天偷偷和你舅舅说一声,我们就不去看他了。”
白璧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宋安铃十分清楚,偏偏白璧看起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真看到了陆华焉,脑子还是停不下来。
干脆就别见算了。又不是什么相交已久的好友,大老远地重伤来看一眼,虽然说是阴差阳错,但也算是很难得了吧。
待陆氏和越承宁离开后,武群阳也很快回了房间。白璧这才声音极轻极轻道:“我看越承宁,天资还不如他父亲。”
当日白璧初见越云时,越云将越家刀传给她,也正是因为已经发觉到越家庄中,已无人能继承这变幻莫测、神出鬼没的越家刀乐。与其将其搁置在传家宝中,还不如把它留给好友的女儿。
没有武功是停留在纸上与口中的,若无人使用,越家刀迟早有一天,会彻底被人遗忘,成为一门死的、却被人口口声声追捧的、曾经的辉煌。
白璧非常能理解他。毕竟,她自己就是为了同样的理由,接下了越家刀的刀谱。越俞和资质本就一般,白璧此时看着,越承宁还不如越俞和。
越家庄会不会走上和衡山一样的老路?没有惊才绝艳的后辈,没有能传承祖上武学的弟子,终有一天,会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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