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过来。只是,不知道这鸽哨声,是什么意思?”
“算是我们的联络方式。”武群阳有些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这才道:“宫叔吹这个的意思,是让我们尽快向他靠拢集合。”
“你想靠拢现在也靠不了。”宋安铃拨弄着剑鞘上的剑穗,神色淡然:“不管他是什么意思,你听宫肃筝的,还是听祁阳侯的?”
“我当然听侯爷的,”武群阳忙表忠心:“那我不管这鸽哨了。”
“傻子,”宋安铃随手拍了他一巴掌:“你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啊,你要是会飞,先飞到山顶上,再说去山后的事。”
武群阳呵呵笑了两声,心地看了眼她,发现她神情无异,这才舒了口气。
白璧和宋安铃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山风吹过高原,冷风流进来。凄凉的落叶飒飒地落了一地。
白璧突然看向傅肖,道:“我若是再看见荀谈,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荀谈偷袭重伤她,白璧耿耿于怀了好几天,连带着多少看傅娉都有点不顺眼。若真的荀谈还敢出现在她面前,那可别怪她不给药王谷面子了。
但白璧好歹也先告知了傅肖一声。
傅肖点了点头,唇边溢出一丝似有似无的苦笑,轻声道:“若不是师父当年叮嘱,我们也不至于这么束手束脚的。趁娉还不知道的时候一刀解决了他,也就是了。可是师父曾说,他身上背负着巨大的秘密。”
傅肖的笑意慢慢淡下去了,他轻声道:“可是,在我们医者的眼里,有什么秘密,比人命还重要呢?”
药王谷的操守,正是在于,无论在何时、何地、何等境况、面对何人,都能守住自己的准绳,永远都坚持:人命关天。
白璧尊敬他们的操守,也敬佩他们的坚持。
眼下连傅肖都厌倦了老谷主的嘱托,可见荀谈平时也没少蹭药王谷的油光。
武群阳原本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最外面的圈子,一直到了此时才终于出声:“我们还是快走吧。若一路走走停停的,要到衡山派的山门,只怕得到了晚上了。”
这此时看起来都阴气森森的衡山,真到了晚上,魑魅鬼魂的,不知会不会借着夜光,出来见识见识来自人间的他们?
他们可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些人呢。
宋安铃掐着古阵法的路子,带着他们歪歪斜斜地,走了一路的路。路上荆棘遍地就算了,随手摘下来的野果子都是酸涩的,所谓的“路”上长了尺高的野草,众人趟着一路的野草,一直走了许久,才终于又见出一片空旷地来。
走在路时,众人脚下踩着“窸窸窣窣”的干草,警惕地仔细分辨耳边的声音,一直不敢分心。眼下终于走了出来,这才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
白璧轻声道:“他们若是始终呆在山上,不曾下来,可能或许没有猜到安铃姐姐的到来。或许,他们这些人消息闭塞,不知道我和常山的关系,因此没有猜到我们在松阳府呆了这么些日子的原因。”
“哪一点都像是走了狗屎运,”宋安铃冷冷道:“咱们这一路,有你在一边,还没走过狗屎运呢。”
白璧亦是摇头笑了笑,从荷包里拈出一粒药丸,像丢糖块似地,随手往嘴里一丢。傅肖站在一旁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白璧皱着眉抱怨道:“也忒苦了点。”
她嘴上还在抱怨着药王谷圣药有多苦,手上两把长刀已经从刀鞘中光滑地弹了出来。两把刀鞘落在地上,白璧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慢慢抬起了眼。
或者说,从这些人出现开始,白璧就再也没移开过视线。
这可不是那个单枪匹马吃了“碧山蛊”就敢来埋伏他们四人的傻子了。面前的六个黑衣人全部黑巾覆面,只露出一对眼睛,排列整齐地出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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