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笔,写好之后,便趁先生不注意,回头对身后的同学道:“给快嘴儿。”
快嘴儿,是楚红江的好朋友,也是昨天笑得最开心的一个。他本名当然不叫快嘴儿,但因为快嘴儿这个名字既好记又很会抓特征,久而久之,大家竟把他的真名忘了。快嘴儿的嘴到底有多快呢?
有诗云:“快嘴儿的嘴,棉裤的腿。”
不是谁的嘴都可以比作棉裤腰。想想就明白了,昨天下午放学前这件事还只有几位当事人知晓,今天早上班里便已经有半数同学吃起了瓜:
“喂,听说了吗?昨天楚红江放学把薇儿拉到树林里表白了!”
“听说了听说了!好像还是直接亲口说诶。这方式也是真够直接。”
“是啊是啊,不过还是被泼冷水了!看来这世上伤心的人儿又要多了一个呦。嘻嘻嘻。”
想来不到这天下午,这股春风就将吹遍班里每一个角落,成为大家课后的谈资。
午后,班级里的同学果然几个一群几个一堆地叽叽喳喳起来,其中在书堂东北角有一个圈子围得最紧,声音最小,人数却最多。圈子的中间坐着一个人,阴沉着脸狠狠道:“楚红江这小子找死。你们说怎么办吧。”旁边一名白面小生啐了一声道:“呵,这小子平时就欠揍的很,现在真是活腻了,敢打犹哥的女人的主意。不过犹哥你放心,好在薇儿没答应那个杂种,今晚我们就去教育教育他该怎么知难而退。”
“哼,文谐说得不错,就该让这条狗疼一疼,他也就不敢再叫了。你们去找找人手,晚上放学后在书堂门口堵住他。”
这个叫犹哥的人姓王,家里乃是村中富户,人道昔年天下之才共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这花石村的财产若也有一石,王家没有八斗,也至少分得六七。王犹生得并不高大健壮,但平日里却不知有多少男生献殷勤,他也算不上神采英拔,却不知有多少女生抢着向他抛媚眼。其实他未必有多爱慕薇儿,但楚红江要公然跳出来和他争,这口气,他哪里容得下呢?
于是楚红江一放学,便知道自己有麻烦了。
没有风,夕阳沉闷。楚红江和快嘴儿被十几人围住,王犹站在人群中央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楚老弟,啊不,楚老哥,听说你最近干了点大事?能不能劳烦您跟我们来一下,顺便给我们讲讲您的事迹,让我们哥几个也开开眼?”说罢,众人嘎嘎嘎地一阵哄笑。
楚红江明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自己已被堵在这里,今天左右是在劫难逃了,与其在其他同学面前被羞辱,不如随他去一个僻静的地方,也总好过在薇儿面前丢人。于是勉强装出一副泰然无畏的神情笑道:“好啊。带路吧!”
众人来到村郊一块菜地之中,王犹看四下再无杂人,便突然回身盯着楚红江,“呵”又是一声冷笑,而后把目光缓缓转移到快嘴儿的身上。快嘴赶紧扇了自己两个耳光道“我该死,我该死!”耳光抽在脸上啪啪作响,把他脸上的肥肉都打得飞了起来。王犹向跟来的朋友使了个眼色,之前那位文质彬彬的白面小生便冲出来一脚把快嘴儿踹翻在地,并且很恶心地骂道:“你他吗的知道该死还跟着这个狗儿子混!”
“行了马文谐,用不着使劲打他,留着点力气给你楚哥。”王犹狞笑道。
马文谐也回头笑道:“嘿嘿,我还没使劲呢,这货就出去了。果然他吗的跟着废人混就也他吗的容易变成废人。”
他一口一个他吗的,哪里知道早在王犹看过来的时候,快嘴儿就已明白,王犹的意思是今天这事其实和自己并无太大关系,只要自己乖乖认个怂,便不会有太大麻烦了。与其说他是被踹倒的,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坐下去的。可是他也明白,他自己是没事了,可楚红江
快嘴儿心道:“唉,老楚啊,我是很想帮你,但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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