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的冲动,她羞涩地点点头:“嗯。”
“咱俩扎根农村干一辈子?”林少中死死地盯着马兰花。
一股幸福的热浪从脚下瞬间传遍马兰花的全身,她的脸红得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样向林少中点着头:“嗯!”
还没等马兰花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林少中一把搂到怀里,接着两张滚烫的嘴紧紧地亲吻在一起。这一吻好像把火种扔进干柴堆,火焰迅速从嘴开始燃遍全身。马兰花不知道自己怎么从炕下滚到了炕上,从被子外面最后滚到了林少中的被子里,两个人滚着滚着成了一体,她忘掉了一切,唯一记得的是让她疯狂的巨大幸福。
她发狂地搂住林少中,嘴里大叫:“林少中,我要你,别离开我,我要你!”
林少中厌恶地推开马兰花从被子里搂过来的手:“别闹了,睡觉吧!”
林少中的呵斥声让马兰花从梦幻中醒过来,尽管此时林少中背对着她,她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到林少中脸上那张充满厌恶的表情。梦中的幸福和现实的冷酷让她难以承受,她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诅咒着:“林少中,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跟了你三十年,伺候你,给你生孩子,养孩子,我熬老了,你看不上我了,去找小狐狸了,你就不怕遭报应?你就不怕伤天理?我知道,你们这帮干部子弟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你们心里只有自己,还有那个狗屁伟大事业,其实你们最自私,你们就是一群凡夫俗子!”
林少中把书往小桌上一摔:“够了!”
马兰花哭叫着:“姓林的,你要是不和那个小妖精一刀两断我就跟你没完!”
林少中掀开被子跳下床,穿上衣服就往外走。马兰花把被子一掀坐在床上指着林少中吼道:“林少中,我让你走,明天我去你们公司,让你看看我怎么把那个小妖精的狐狸皮扒下来,让她光腚在你们公司展览。”
林少中打开门冲出去,门在他身后“咣”地一声关上。来到路边,林少中招招手,一辆出租车在他身边停下来。林少中钻进车:“去国际酒店。”
来到酒店,林少中要了一个豪华间,他把浴缸灌满热水,舒舒服服地躺了进去。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小时候家里住的日式别墅的浴室里有一口大浴缸,他每周都要泡上一次热水澡,泡澡的感觉是他最美好记忆之一。热水包裹着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肌肤,慢慢地他紧张愤怒的神经舒缓开来。他闭上双眼,任思绪在记忆中飘浮。他的思绪经常这样飘浮,但飘浮的轨迹几乎相同。他眼前出现了省政府大院,那里是他的天堂,在那个有警卫战士把守的皇家园林里,他和一帮厅长的孩子们像一群小麻雀一样到处飞舞,一会儿飞到大树上捅马蜂窝,一会儿飞进大院旁边农民的田地里,把农民种的花生连根拔起抛向空中,老农追赶过来,他们跑回大院躲在警卫战士身后,望着流泪的老农开心地大笑……;接着他从人上人被踩入底层,他从一只自由骄傲的鸟儿,变成了特务叛徒的狗崽子,不能当工人,不能参军,只能做一名农民。那是他人生的低谷,是他最脆弱的阶段,马兰花就是在这个阶段,利用了他的脆弱,让他足足当了十二年农民。恢复高考后,他本想实现他人生的最大梦想去考大学,又是马兰花在这个关键时刻怀上了孩子,逼得他不得不忍痛放弃大学梦,他恨这个又俗又丑又有心计的女人,自己刻骨铭心的痛苦都跟她有关;最后是他的复活,回城后的二十多年,他从一名临时工,一直做到今天外企的总裁,正应了那句老话,“凤是凤鸡是鸡,凤凰落毛不如鸡,有朝一日毛复起,凤还是凤,鸡还是鸡。”从鸡到凤的过程,靠的是他自己的过人才智和努力,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人,一个如同他再生父亲的人,芳芳集团的陈占豪。自己的生身父亲给自己灌输了错误的思想: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解放自己。是陈占豪让他知道了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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