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后院。
此时已是下了早朝,钟尚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酒,与杨邪宇碰杯。
“你小子年纪不大,心眼倒是挺多。”
钟尚哈哈大笑,他可谓是满面春风,不仅保住了将军之位,同时还领了虎符。
“将军此次征南,可有把握?”
杨邪宇笑着问道,他回头望了望那扇客居在将军府的房门,不由有些疑惑。
“烨城地势极高,占据原林以北,易守难攻,此番将军攻城,还请不要急躁为好啊。”
杨邪宇对座的楚公则并没有钟尚那般乐观,他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神之中颇为担忧。
“行军打仗,两位就不用操心了,它虽然地势极高已守难攻,但我自有办法,小子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钟尚拍了拍杨邪宇的肩膀,起身向正厅走去,征南在即,他还有很多事要与众将商议。
“杨公子,那老朽也告辞了。”
楚公笑呵呵地说道,言罢也是朝正厅行去,独留杨邪宇一人。
“我还有些担心,你会出手杀了他呢。”
杨邪宇坐在石凳上,对着赵麟宇的居所说。
“杀了他,段绍也好,上官文武也罢,都势必会再派将领征南,杀与不杀,没有区别。”
房门推开,赵麟宇缓步前来,他的话语极轻,但眼神之中,却是一片阴沉之意。
“这便是你的计谋?祸水东引烨城,就算钟尚被免职又怎样?”
赵麟宇逼问道,万石粮食而已,竟是成了如今的局面。
“万石粮食,不过是上官文武抛出来的引线,他的目的是为了铲除异己,如若我不将这引线除去,所有人都会陷入他的权力漩涡之中,整个北灵,都会生灵涂炭。”
杨邪宇叹了一口气,上官文武之心,明眼人已是了然于心,当朝天子尚欲反对,谁又知道最终如若兵变之时,整个北灵帝国又是何等的光景?
“烨城地处南阳帝国边境,与北灵帝国相近,来往商贩汇聚此地,钟尚此番攻城,那些百姓,该如何自保?”
赵麟宇冷冷地问道,杨邪宇此计,虽救得下钟尚,救得下杨家,可却救不了那些百姓。
“大将军只求将功补过,不会妄杀无辜,更何况,南阳国力,不弱北灵,大将军夺粮易,攻城难。”
杨邪宇笑笑,南阳国力若单论军力,恐怕还强过北灵一筹,若真那么容易被钟尚破城,那也不至于双方僵持这么多年了。
“接下来,去哪?”
赵麟宇问道,虽是问句,不过他却并没有要询问杨邪宇的意思,转身向门外走去。
“呼”
看着赵麟宇的背影,杨邪宇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的掌心已是被汗水浸没,袖中紧紧握住的乾宇扇缓缓滑过,刚才赵麟宇的眼神委实过于可怕,连他都是感觉到了一股杀机。
上官家,正厅。
“都安排好了?”
上官文武坐在床上,微微低咳两声,他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不过一夜之间,身子竟是不自主的颤抖,刚才喝药时碗都拿不住。
“安排好了,想必钟尚此次,就算想回也回不来了。”
上官清说道,眼中不由抹过一丝自得之色。
“苏青那里呢?”
上官文武颤抖地扶着床边的木架,挣扎着想要起身。
“不见答复。”
“看来这位副相大人,倒是要表态了?”
上官文武咧了咧嘴,脸部的皮肤像是朵快要被凋谢的花一般挤在一起,他虽是笑,但上官清却是能够感受到他的怒意。
“苏青?”
段绍有些纳闷地看着跪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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