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贤弟于炼气一道,造诣非常,想来昨日在药局门前,单凭双掌就把一个生命垂危的孩子救活的道士,便是眼前的贤弟吧!”
“那孩子只是寒气过重,经脉堵塞,倒不至于说生命垂危,贫道不忍心见孩子受苦,所以才贸贸然出手,唐突了唐突”
“好!”
郭得成一挑大拇指,赞道:“‘有而不居曰谦’,贤弟出身名门,资性纯良,上迎老君宝训,下承师门经戒,年纪虽轻,行事所为却是大大的有理,老师傅真是调校有方,贤弟日后必定有一番大作为。”
“不敢当,不敢当。”刘梦符被他一番花言巧语说得不觉有些飘飘然,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郭得成眨了眨眼睛,举了举手中酒壶,说道:“唯有体道大法的高功大德,才能出贤弟这样的后起之秀,请容愚兄在此敬老师傅一杯,祝老师傅羽化早登,位列三台,贤弟可否成全愚兄一片拳拳,且代师饮如何?”
果然,刘梦符拗不过情面,饮下第一杯酒,郭得成便借着由头,说什么“一杯干,二杯净,三杯才出真感情”,“三宝杯,四季杯,五福临门善终杯”。
酒喝多了,话也就慢慢说的多了,刘梦符醉眼朦胧,两颊晕红,手支着头,似乎有些不胜酒力。
郭得成见目的达到,对谢素琼使了个眼色,自己伸手去提那剩下的半坦酒,结果刘梦符却抢先把酒坛划拉到自己面前,口中喃喃道:“真是好酒,真好!”他不用酒杯,直接捧起酒坛放在嘴边,咕嘟咕嘟地畅饮。
郭得成眼角抽搐,看得一阵肉疼,又不好去拦阻,心中大呼可惜。
眼见坛底朝上,他暗叹一声,打开房门正要出去,刘梦符听到响动,放下酒坛,扭头问道:“郭,郭道兄,还有,酒吗?”
眼见刘梦符的额头以及眼底浮现神秘的红纹,谢素琼赶紧对郭得成挑眉示意,郭得成咬牙道:“有,有,贤弟稍待,愚兄这就去拿!”
刘梦符把胳膊搭在酒坛上,头枕着胳膊,迷迷糊糊地对谢素琼说道:“你得空,嗝,多去顾家,走动,走动,对你,嗝,有莫大的,嗝,好处。”
酒劲上冲,谢素琼揉了揉太阳穴,哼了一声,说道:“区区一个校尉,还用我巴结,你知不知道”她的后半句话想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爹爹是谁!”
“你不知道!”刘梦符直接打断她的话头。
“怎么说?”谢素琼眼睛一瞪,带着挑衅的语气问道。
刘梦符眉眼弯弯,笑得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狐狸,只听他说道:“那孩子,嗝,任督二脉,嗝,已被我打通,将来长大成人,一定是人中龙凤,嗝!”
他哼吟一声,接着说道:“你今日舍些浮财与他家,他日甭管是唱名东华,还是御封承信,他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这份机缘可遇不可求哟!”
谢素琼一听这话,眼睛一亮,问道:“你把他的任督二脉打通了,真的假的?”
八十年前,漠北金狼族一统中原,而后血洗江湖,大肆屠杀武林人士,焚烧功法典籍,致使诸多门派销声匿迹。
谢家原本也是武林一脉,虎踞江浙的诸暨城已有七代,叱咤黑白两道,是江南有名的武林世家,一场劫难之后,谢家败落,祖辈心血只余一套锤法,名曰《聆音八式》,据传是谢家先祖从一丹宗道士敲击编钟的手法中领悟而来。时至今日,《聆音八式》也仅存后半部的身法,至于心法已毁于兵火。
谢素琼的父亲每每念此,总是摇头叹息,又说:“头上为‘神’,中间为‘气’,下面为‘精’,如果能打通任督二脉,使三者融为‘神光’,循经感传,或许能弥补心法的缺憾。”他也曾开玩笑说:“谁要是能助我打通任督二脉,我就把两个女儿都嫁给他!”
“怎么,你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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