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后找出一张熟宣铺开,刘梦符拿起笔架上的湘妃竹羊毫,蘸匀了笔,开始在纸上勾勒。
店里的女子们见他作画,纷纷围拢上来,谢素琼无意中瞥了一眼,便再难把目光移开。
刘梦符只用白描,但画中的陈蕙容微微颔首,那柔美优雅的神态已跃然纸上。
刘梦符搁下笔,晁三娘把画拿在手中,连连赞叹道:“画是好画,人是美人,道长有心了。”
谢素琼问道:“小道士,你这练了多久才画成这般?”
刘梦符说道:“贫道是第一次。”
谢素琼说道:“我不信,你也给我画一张瞧瞧,不然,你今儿就别想走了!”
女子们围着他,纷纷开口让他再画一张,刘梦符无奈,只好再向晁三娘讨一张宣纸。
刘梦符再次搁下笔,只见画中的谢素琼长发垂肩,眉眼间透着一股娇蛮气却又让人心生爱护,当真是惟妙惟肖。
女子们纷纷抓着刘梦符的衣袖,央求他为自己作画,更是借机在他身上胡乱摸索,从肩膀到手臂,从前胸到腹部,从脊背到后腰,她们无一处放过,刘梦符站在那里,甚感尴尬,但又不知如何应对。
晁三娘见状,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对女子们说道:“好了好了,道长是来买胭脂的,又不是来为你们作画的,再说作画最耗人心神,再画怕也强差人意,今日就此作罢!”
有个梳倭坠髻,戴一整套白玉金钿首饰的年轻女子娇声问道:“小道长怎么称呼,在何处修行,日后得空,我我们也好去寻你做作画。”
刚才她抚摸到刘梦符结实的胸腹,那棱角分明的肌肉远不是家里那个大腹便便的老色鬼能比的,再看刘梦符眉眼间透着羞涩,便知他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心想:若能与他云雨一番,也不枉活这一世了。她越看越喜欢,眼中春意荡漾。
刘梦符从晁三娘背后伸出头来,小声说道:“贫道来应天探亲,过两天就回山了。”
女子们一听,纷纷不依不饶,硬要他作画,晁三娘却说道:“道长不是说过两天才走吗,你们还有机会,大家要是信得过三娘,且让我与道长定个商量,每日画几幅,谁先谁后排个次序,如何?”
没等女子们反应,晁三娘拖着刘梦符往后堂去了。
晁三娘打开后门,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胭脂放在刘梦符手上,说道:“道长,这些女子多是富贵人家的侍妾,性子风流,你惹不起的,快走吧!”
刘梦符看着手里的胭脂,说道:“贫道走了,老板娘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应付。”
“这盒胭脂钱多少钱?”
晁三娘回头看了看,说道:“送与道长了,你我结个善缘,快走,我听到脚步声了。”
刘梦符从后门出来,看了看天上的时辰,沿着巷子往东走,当他路过一道巷口,背后突然有人喝道:“哪里跑!”
他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子站在巷子拐角处,笑嘻嘻地看着他。
“姑娘是你啊,吓死我了!”
谢素琼见他拍着胸口的胆小样子,越发好笑,说道:“你这个不守清规的小道士,你师父没跟你说过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吗,竟然敢往胭脂铺里跑?”
刘梦符一拱手,说道:“贫道还有要事,告辞告辞。”说完,转身便走。
谢素琼快走两步,跟在他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之前没见过你,几时到的应天,你亲戚是谁啊”
见刘梦符不搭理她,谢素琼眼珠一转,转过身去,边走边喊道:“你们快来啊,作画的小道士在这里,晚了他就跑啦!”
刘梦符加快了脚步,谢素琼却像是存心要看他笑话,她把双手围拢在嘴上,喊得越发大声。
刘梦符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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