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守长江南岸,诸将都以为要面临一场血战,他却只用了三艘小船和十九个俘虏就破开了‘舰阵’,同时还杀了来断后路的陈兆贤一个回马枪。”
“六年前,章九四的弟弟章九七领八万人来犯安吉,当时我们的主要兵力都集中在西南,驻守在安吉的广德翼元帅费子贤只有三千人,回援是来不及了,我们都以为安吉守不住了,没想到的是章九七死在了安吉城下,他带来的八万人死伤大半。”
“五年前,为父同徐帅攻取宁国,宁国守将拜布哈闭城拒守,宁国城小而坚,久攻不下,为父中箭的消息刚传回后方,他领着本部兵马就到了,当天城破。”
常见春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常胜,说道:“儿啊,你不觉得这些年,他发展的过于顺利吗;即便是前三年,陈九四对他多加逼迫,地盘一再缩小,他都没有动过离开应天的念头;一个贫苦出身的丑和尚,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居然成为了割据一方的枭雄,瞧眼前的架势,统一江南,挥军北上,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他背后有高人指点?”常胜耳边忽然听到簌簌的声音。
刘梦符刚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抓着他的后脖领子,把他摔了出去。
他的后背撞在湖边一棵碗口粗的柳树上,没等他落地,那人五指成爪,直戳他的面门。
刘梦符一歪脖子,避开这一击,但是脸上还是被抓破了两道油皮,紧跟着那人提起膝盖撞向他肋下。
刘梦符旋身躲避,就听见咔嚓一声,一大块柳树皮被撞飞出去。
刘梦符抬手说道:“慢动手!”
常胜一言不发,从袖子里抽出一把一尺半长的匕首,上步斜刺,犹如狮子扑兔般紧压过去,刘梦符见状不好,双手往袖子里一抄,戴上一副黑甲手套,就地摆开架势。
常胜的匕首没有半点花哨,招招直取要害,常见春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但他很快发现刘梦符的黑甲手套坚不可破,正好克制常胜的匕首。
只见常胜换左手,绊脚下刺,同时右手里又多了一把匕首,他双匕齐攻,冲膝侧踹,上抹横割,而刘梦符依靠手套优势,双手时时变换,如抓如锤,夺硬斗强,常胜一时竟然奈何不了他。
常见春见状,身形一晃,出手扣住刘梦符的手腕关节,用力一抻,同时抬起一脚蹬向他的膝盖。
刘梦符避开一脚,奈何手腕要害被擒,进退失利,被常胜扭住胳膊压在地上。
常胜在刘梦符身上一阵摸索,从他腰后摸出一把匕首。
“你是检校!”常胜手上用力一提,刘梦符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常胜把匕首尖抵在刘梦符后颈,示意父亲决断。
“杀了他”
刘梦符一听这三个字,吓得他全身起了一层细细的寒栗,奈何手腕关节被擒,有什么本事也施展不出。
只听常见春接着说道:“为父面子上也不好看,放开他吧!”
常见春伸手搀起刘梦符,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与我儿缠斗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身手不错嘛!”
刘梦符活动了一下麻木的下巴,看向常胜。
此人和他差不多年纪,头戴金冠,身穿山文甲,外罩袍服,满脸英气,似一头牙尖爪利的猎豹。
再看一旁的中年人,生得豹头环眼,身材魁梧,手臂奇长,脸上留着一圈红色的络腮胡,刘梦符站在他身边,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见常胜一脸杀气,刘梦符解释道:“二位将军,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贫道不是你们口中的‘奸笑’,贫道在这里是为了等侄子放学,接他回家。”
常见春呵呵一笑,说道:“你年纪轻轻还有侄子,那你说说你侄子叫什么名字?”
“刘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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