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售后的人转身了。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是啊。他们曾经是夫妻,曾经他和她一个屋檐下,一个被窝里,那么近,那么近。
不知不觉间眼角已经湿润,可讽刺的事,刚巧就又唱到了那一句。
可我已失去为你泪流满面的权利。
叶翔深吸一口气,走出了会场,他拿出手机拨打了经纪人的电话。
“我想息影。”
经纪人吓了一跳,“叶哥,你没发疯吧?你和唐蜜的绯闻都这么久了,早过去了,现在《黑与白》叫好又叫座,你的事业正是巅峰期呢!息什么影啊!你要去干什么?我们放几天假好不好?”
“我要去环游世界。”
经纪人嘴角抽搐,“叶哥,我的好叶哥,你都三十多岁了,能不能别学小年轻那一套,还玩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啪。电话挂断。叶翔没有多说。
环游世界,是顾时言的梦想。她曾经在采访时说过,也和他提过,但他拒绝了。
叶翔自兜里拿出当年买了却从没戴过的婚戒。就当这是她吧,圆一次她的梦。
这么想着,他将戒指套了上去。
颁奖典礼后,各自散去。
宽敞的保姆车里。
时言与沈令航对面而坐,她把玩着刚刚拿到手的奖杯,悠悠开口:“一年了吧?”
沈令航心尖儿一颤,一年,是他们当初说好的时间,也是顾时言能够容忍并且配合他各种花式玩闹的时间。
“差不多了!你总不能一直和家里这么闹下去。回去吧。是时候了!”
是时候了。
是时候分手了。
他们的恋情本来就是一场美丽的包装。
沈令航心中苦涩,谁能想到,半个小时前还在台上笑着说要养他的人,转脸就和他谈分手?
“续约吗?”
时言摇头。
沈令航一顿,“这一年里,你不也听开心的吗?我看得出来,你有留恋。”
时言回头看着他,“就是要趁还对彼此有留恋的时候分手啊,要不然难道还等到彼此生厌?这一年里,你玩的开心,我也玩的很开心,不好吗?”
短短两句话,将沈令航未出口的言辞堵了个干净。他看了眼前头开车的助理兼司机。
小张已经完全是他的人,不用担心。
他咬牙,“要不要打个分手炮?现在不是流行这个吗?”
时言一愣,容家配备的保姆车,全场六米,内有华丽大床。她嘴角一弯,就驾驶座与后座隔断的窗帘一拉,素手勾上沈令航的脖颈,“好!”
里面二人鏖战不停,苦逼的小张也只能慢悠悠开着,不能到达目的地。
良久,良久。
窗帘终于被拉开了。小张长舒了一口气,五分钟后,很合时宜地提醒,“顾小姐,到了。”
时言下车,走出三四米的距离,沈令航反射性叫住,犹豫半晌,问道:“再见还是朋友吗?”
“当然!”
沈令航笑起来,还好,至少还是朋友。
十分突兀地,自小区绿化带冲出来一个人,明亮的路灯下,一道寒光闪过,沈令航的瞳孔一缩,“时言!”
身体已经先于大脑有了动作,及时上前将顾时言扑倒,那把利刀就这样从他的胳膊上划过。
刀口又深又长,鲜血滴在时言的脸颊。刺鼻的腥味,粘稠的质感。那一瞬,时言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躺在她怀里的男人满身鲜血,他说:时言,好好活着!
他满是粘稠血液的手捂住她的眼睛。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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