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我就觉得你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那次我不是提前跟你说明情况了吗？”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讲信用。”林泽很好地发扬了对敌人胡搅蛮缠的风格。

    见李寒镜一时间哑口无言，林泽微微一笑，开始趁胜追击：“更重要的一点在于，这篇文章和你的性格不符。”

    “嗯？”李寒镜越发觉得莫名其妙。

    “我老爹说你是一个客观冷静到极致，甚至可以被称为无情的人。而这篇文章写得固然不错，但作者的形象也太有情有义了。”林泽滔滔不绝，“经历过那么多风浪的你真的会记着这种微不足道的事吗？”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李寒镜笑着问。

    林泽明白对方的意思，正想反驳，却被李寒镜打断了。

    “行了，这件事辩论个几天几夜都不会有结果。”李寒镜无奈叹息，“说别的事吧。”

    林泽想了想也是，便换了一个问题：“你和连清是什么关系？”

    李寒镜一愣，她还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良久之后才回应道：“他算是一个值得提携的学弟吧。”

    林泽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么说来，你承认你有帮助过他喽？”

    “你指什么帮助？”李寒镜明知故问。

    “还能是什么。”林泽的语气不知不觉带上了火药味，“二十年校庆那天我亲眼看见你们一起走进房间，第四道题目他可以答对必然少不了你的引导！”

    “我不否认。”

    “我的公寓可容不下这样一个作弊者存在。”

    “嗯？”李寒镜微微一笑，“你不要的话，可以把他让给我。”

    “什么意思？”林泽警惕起来，感觉李寒镜的话莫名其妙，“你真的看好他？为什么？他到底哪里有闪光点？”

    “对了，问你一件事。”李寒镜突然顾左右而言他，“昨天连清离开过你们公寓吗？”

    林泽一怔，不太明白李寒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老实回复：“他没有离开过。”

    “也对，我稍微调查了一下，岩城档案馆根本没有记录十年前的事件，他完全是在唬我。”李寒镜若有所思，“那么他到底是怎么调查出真相的呢？或许他的背景并不是难么简单？我倒也不讨厌神秘的孩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林泽云里雾里。

    “简单而言，连清有着相当恐怖的洞察力，并且有非常难得的行动力。”李寒镜话锋一转，“在我看来，他的能力要比你强。”

    林泽并没有像李寒镜想象中那样火大，只是微微颦蹙，迷惑地问：“你认真的？”

    “我从不说假话。”李寒镜的回应自信而淡然，片刻之后，又义正言辞地补了一句，“对你除外。”

    “你！”

    “真正决定他去留的人是你才对吧。”李寒镜莞尔一笑，“如果有了答案，那就离开吧。”

    林泽的脸色阴晴不定，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把大门摔得发出一声巨响。

    李寒镜从办公椅上站起身，看向身后夜里的杏李学园。

    这样的景色她看了十多年，却总是也看不腻。

    她打开窗户，探出手触碰淡淡的月光，脸上的神情也如月色一般淡然：“从某种意义上说，林泽的直觉真是可怕。”

    “我确实无视了很多事情，连你的面容都回忆不起来。”

    “还有那个少年嗯，这根难啃的骨头还是交给林泽处理吧。”

    “木枚”

    月光笼罩在李寒镜姣好的侧脸上，她缓缓合上眼，像是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

    在梦里，少女模样的幽灵微笑着对她说：

    “我无时无刻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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