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场游戏吗？”

    “我说不上。”

    “你愿意来看她吗？”

    “我”

    在幽灵回答之前，急促的震动感触令连清心慌，于是便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震动感来自身边的耳机。

    为了不影响他人，他一直把闹钟设为震动。

    连清又闭上眼，试图回忆先前的梦境，却只想起几句朦胧的话语，便不再尝试。他坐起身，和平常相比多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把被子叠好，把床铺抚平，然后蹑手蹑脚地下床。

    今天是周六，有两位室友仍然在睡梦中，还有一位在自己的书桌上看书。连清认真洗簌了一番，回到寝室，把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拖到门边，对那位看书的室友轻声说：“我要走了。”

    那位室友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但很快就消散不见，视线又重回书本上：“哦。”

    连清的心情毫无波动，他轻合上门，行李箱滑动的声音从长长的走廊响彻到学校门口，吵得他有些心烦意乱，便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顺便吃个早餐。

    连清走进了一家沙县吃，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自己的经济状况后，点了一碗扁食和拌面。早餐店的生意相当兴荣，各式各样的面孔挤在逼仄的空间内，说话声聚拢在一起，像是蚊子在发出嗡嗡声。

    “埋了多长时间了？”

    “快十年了。”

    “你愿意来看她吗？”

    “我……”

    连清把最后一口拌面送进口中，拖着行李箱，把越发嘈杂的嗡嗡声抛在身后，看了一眼手机上那个标红加粗的地址，步子又加快了许多。

    那个贵族姐的寓所，坐落于离杏李不远的大街上一个幽静的拐角，起初连清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太过普通，楼房低矮而破旧，看起来不太符合林家独女的位格，他花了五分钟才找到公寓的入口，靠着从特殊渠道得到的密码打开了第一扇门。

    楼道同样是平平无奇，墙面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开锁广告，像是一种行为艺术。连清提着沉重的行李箱来到顶楼，他本想喘上几口气，等心情平静些再来敲门，不料门突兀地打开，他不得不退后几步，以免自己和门撞了个满怀。

    开门的是个年轻男人，微笑地看着访客：“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是林泽的保镖，或者是管家？

    连清强行压制住不正常的气息和内心想法，装作平静地回应：“我想租一个房间居住。”

    男人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转头看向了某人。

    “你先进来吧。”

    连清辨认出那是林泽的声音，然后拖动行李箱，发出声响，随后便听见了后一句话语。

    “人进来就好。”

    他感受出话语中的潜在含义，讪讪地笑了笑，放下行李箱，脱了鞋，走进公寓。

    和连清想象的金碧辉煌不同，这座公寓相对而言比较简朴，但细细一看又能察觉出其中的精致之处，但他此刻无暇细看其中的装潢如何，他的视线不得不锁定在那位上位者身上。

    林泽靠在一张白色长沙发上，身着一件黑白衬衫，纤细的腿被牛仔裤包裹，头顶一只鸭舌帽，看起来像是一位普通的少女。对连清炙热的视线，她视若无物，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桌面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许久之后，她才说：

    “你从哪得到的住址和密码？”

    “是李校长告诉我的。”连清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少女，便如实说。

    提起李寒镜，林泽似乎提起了一些兴致，但视线仍然没有离开电脑：“这么说，你是她引荐来的？”

    “不，她只是告诉我感兴趣的话可以过来碰碰运气。”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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