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廷瑞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讲演,又引发了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呐喊声。感觉整个火车站都在工人们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中瑟瑟发抖。
早已按捺不住愤怒情绪的张树荣,在工人们的呐喊声中,挥舞着手臂,嗓音似乎有些沙哑的高声喊道:“工人兄弟们,自古以来,那些为富不仁的有钱人和官匪就是穿一条裤子,他们狼狈勾结、沆瀣一气,是我们穷苦人的死对头。我们不要再对他们抱有任何的幻想了。俗话说:事大不过一死。至穷要了饭。不怕死的就跟着我一起躺在铁轨上等死去吧。正如张廷瑞兄弟说的那样:就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说着,一挥手,带领着五百多名工友如潮水般的冲向了铁轨。转眼间,在几百米的铁轨上就呼啦啦地躺倒了一大片。
胡子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因而,早吓得尿了裤子。眼看着这么多工人齐刷刷的横躺竖卧在铁轨上,密麻麻的仿佛珠算上的算盘珠子,哆里哆嗦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先从铁轨上扶起带头卧轨的张树荣,哀求说:“我的亲兄弟呀,这大冷的天,又是冰天雪地的,你这是何苦呢?人这一辈子不就这一条命吗?死了就算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多可惜呀!快让工人们都起来吧。这种场面要是让那些报记者们看到了,我这颗脑袋也就得搬家了。你们不知道啊!我也是上有老下有的人。一大家子人全张着嘴等着我一个人挣钱养活他们哪。你们不可怜我,那就可怜可怜我七十岁的老母亲好不好?”见工人们依然躺着不动,便噗通一声跪下了,并哭哭啼啼地央求说:“兄弟们哪!算我求你了,快些离开铁路吧!待在这里太危险了。”
张树荣一听胡子把老母亲搬出来了,自然也就心软了。从铁轨上站起来以后,态度强硬地说:“让我们这些工人兄弟离开铁轨不难,但是你必须老老实实地答应了工人们提出的合理要求,不出明天就把欠下的薪水一笔补齐。否则,我们就只有躺在这等死一条路可走了。”
胡子眨巴着一对母狗眼,可怜巴巴地带着哭音说:“我的好兄弟呀!这么多人的工钱,你让我一时去哪找啊!就是眼前有现成的机器印钱,恐怕也得等待几日。这样吧:我以我全家人的性命担保,不出三天,保证将欠下工人们的所有薪水,一分不差的全发给大家。这总该行了吧?”
这时,张廷瑞表情威严地凑上来说:“好吧!就按他说的办。不过,三天之后,工人们依旧拿不到该拿的工钱,可就别怪工人们不讲仁慈了。”
胡子点头哈腰的对张廷瑞说:“我保证。我保证。还麻烦您给过个话,别再让工人们在冰凉的铁轨上躺着了。躺久了是要犯病的。我这可是一片好心啊!”
张廷瑞看了一眼张树荣后,严肃的对胡子说:“看着你的态度倒蛮有诚意的。好,那就再相信你一回。不过空口无凭,你得给我们留下字据,到时候我们可要拿证据说话。”
胡子低三下四地表示:“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写。我这就写。”
张廷瑞转身对张树荣说:“动员工人们都起来吧!告诉大家都去上班吧!从现在开始,工人们的工钱就冲我说了。”
随后,张树荣站到一个半人高的水泥墩上,居高临下地向所有工友传达了张廷瑞的指示。
三天后的那个晚上,在保定火车站的工人俱乐部内,一场别开生面的庆祝晚会,在人头攒动、笑语欢歌的气氛中,徐徐拉开了帷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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