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肉啊!”说罢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太后领着薛奉御起来,又向外张望了下,然后掀起榻上的锦褥,用手沿着坐榻的边使劲的摸索着。须臾,在坐榻的中间缓缓升起一个小几,在小几的下方有个漆盒。薛奉御此时已经来不及惊讶,因为接下来才是更惊讶的。太后抖动着双手,取出漆盒,打开后,只见里面一个锦袋子内似乎装着一方印玺,旁边一个卷册。太后递个眼神示意薛奉御打开看看。
薛奉御充满不解地打开卷册,慢慢展开,书册上封面赫然写着“吴王名录”,书册里还露出一截书签,待抽出来定睛细瞧,方辨得是令箭。薛奉御端详许久,继而打开锦袋,双手取出印玺,印玺较为普通,通体虽说温润如玉,可黑黄无泽,接着细看印玺底部文字,却一字也看不懂。他充满着不解。
太后忙给他解惑道:“你赶紧收好。你认不出来印玺底部的文字,这不怪你,毕竟现在认识那些文字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几个当家宗主,基本没人认识。所以争执了几百年,人们都以为自己争得是和氏璧制作的传国玉玺,其实没有这块普通的印玺,和氏璧反而才是一块仅仅好看把玩的石头而已。这一点,就比不上先秦的人们。不过也是因为先秦,人们才会产生这一错觉。这都怪那位雄心霸业的始皇吧。”
薛奉御听得云里雾里,但依然赶紧收拾好放入贴身左侧位置,显得不那么明显。加之之前一直生病,身体虚弱,时常有着佝偻身躯的习惯,所以后面人看见时,也见怪不怪了。但是他对这本吴王会的名册还是颇感惊讶。
太后见他收拾妥当后,将刚才的坐榻恢复如初,然后坐在上面,看了看不解地薛奉御,忙道:“胡道宗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一直觊觎这两样东西。所以你一定要收好。本来这些你都是无缘得见的。可是,现如今,朝局如此,我与圣上被禁锢不得自由。所以能够改变这一切的仅仅只有你。虽说我不曾见过你,但是通过之前校事府内的绣衣使者探听知道,你也是河东名门,出了名的士子,才气和名望都比较高,人品各方面都有嘉评。所以我特意冒险将这本来在我百年之后传给现当今圣上的东西给了你。你能不辜负我这一个老妇的重托吗?”
薛奉御听她诉说完这一切后,沉思良久后,道:“在儿臣活着时候,竭尽全力。”薛奉御缓缓吐出,犹如发誓。
“那你就好好活着,一定要活着,不管今后受多大的苦,多大的委屈。你一定要以这个江山为重。记住,你不光是为了自己活着,看看这皇宫,看看这天下,再好好想想华阳。为了华阳,忘了你那个裴家姑娘吧。当是我这个老妇的一点私心吧。”太后满含期待的等着答案。
薛奉御一时不能决绝,但是太后盯着自己,期待自己的答案,他最后只能不愿地点点头。
太后高兴之余道:“你能一开始就受得了这份委屈,割舍这份重情,我没有看错你。也没有辜负我这么多天的期盼。你回去见到张茂时候,告诉他,想在凉州继续立足,三明堂如今可不能只是明哲保身了。”
薛奉御颔首应诺。
俄顷,殿内的小案桌上已经分别呈上了满桌的酒馔,尤其是羊肉的香味早就飘了过来。
太后拉着薛奉御的手,高兴地拾阶而下,来到了自己居中的案桌旁跪坐下,薛奉御则被延请到左边的案桌旁,一桌子的肉脯,羊腿,肉羹等馔食。
太后举起酒盏笑道:“来,今日同贤婿畅饮一番。我这是果酒,你不要管我,只管畅饮,随意些,不用拘礼。”
薛奉御举起酒盏跟后陪同,一饮而尽。看着满桌的食材,跪跽用了起来。
很快殿内越发的通明,那是因为殿外的天黑了下来。缓缓徐风吹了进来,侍女连忙关起来,太后身体受不得风寒。
大约一个时辰后,薛奉御开始请礼退出宴席。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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