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微挑,他嘴角扬着颇有意味笑,目光着向站着的陶蠡,“这歌……若是我没有听错,是宛婳生前最喜欢个唱得一首曲子。”
生前……
是了,那个女人早在昆仑山下的时候就已经被自己杀掉了。
陶蠡想着顿时不那么淡定了,他们两个男人都听不到的声音,偏偏她能听到……?
总不能是冤魂索命?
陶蠡正在各种揣测,原本休息的衡行之也站了起来,他目光顺着空荡的庙门看向寂静的普陀山中,他与南湘子对视一眼。
“看来我们不能再继续休息了。”
陶蠡刚听到这么一句,便被南湘子再一次扛起来,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便是耳边呼呼的风声。
又开始逃跑了。
自从踏上去昆仑的道路之后,便一直都是不间断逃亡。
当真是片刻不给人安宁。
陶蠡不禁郁闷起来,这样的姿势她实在是不怎么舒服,她眼角余光能看到衡行之的衣摆,也不知道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不是说已经是太平盛世了吗,这怎么一会暗杀,一会造反。
陶蠡在无限的怨念中被晃荡着慢慢昏睡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目及是雕花的大床,和粉嫩的纱帐。
陶蠡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鼻间微动,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熏香。
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她不是还不是在逃命吗?
又穿越了?
陶蠡赶紧跳下床,刚推开门看到迎面而来的衡行之时,她便把自己荒唐的想法抹去。
想什么呢,中一次头彩就可以偷着乐了,哪有天天中头彩的?
衡行之手中还端着饭菜,看到陶蠡醒了他便径直入了屋中,然后把托盘放在桌上。
“吃饭吧。”很显然这话是对陶蠡说的,只是他说完便脱了鞋子在陶蠡的床上睡下。
“你……自己没有房间?”陶蠡上去想把人轰走,但是之前被教训的经历也每隔多久,都还历历在目,所以她也只是说说,便坐在桌子上开始吃饭。
她确实很饿了。
她虽然对昨晚之后的印象都没有了,但是索性现在他们寻到个安稳的场所可以好好整顿一番,便已经是极好的了。
“这就是我的房间。”陶蠡吃着饭冷不丁听到身后衡行之的声音,她咽下口中的食物回眸看去,只见那人还闭着双目,“你我已经成亲,你的房间便是我的房间。”
陶蠡看到他身上的那身红袍已经换下,多少是舒服一点,心中在与衡行之辩解和吃饭之前左右权衡了会,陶蠡最终还是决定转身继续吃饭。
谁跟他成亲了?骗婚也好意思说?
几乎是陶蠡醒来的不久,琼安城的清风楼里,梅君行也终于睁开了双眸,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身上的毒终于解开,打开屋中的窗户便跳了出去。
琼安不是什么繁华的大城,却也不是那样上的不了台面的弹丸之地,梅君行看着浓烟四起的琼安,一时间停在了窗外的房檐上。
他应该是只睡了一晚,琼安却成了这个样子,不远处城墙上的龙越皇旗已经折断,旁边悬着新的旗帜,梅君行认得出来,那是前越皇室宗旗。
有人在琼安叛变了……
梅君行站着没有多久,两个七曜宗的弟子便也跳上了房檐。
“公子,眼下外面不安全,还是快进屋为好,还有陶姑娘已经被琼山派的人救出眼下已经离开了琼安城,公子便请放心吧。”
放心……
梅君行看向琼安知府的方向,“在下只是区区一介布衣书生,当不起这句公子,你们回去与你们少主说梅君行谢过少主这些天的照顾,在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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