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这个笑容很自然，所以显得很真诚，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如果不是听到他接下来的话，炎无涯甚至产生了想要与他结交的想法。

    “尽管放心，你的那位长老并没有背叛你，邢狱司用尽办法也撬不开他的嘴，最后逼得我们只能用记忆窥探技术，为了让脑波检测变得容易，不得已使用了药物，你应该知道有些药物对脑子是有损害的，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目光呆滞，口水流到地上也不知道擦一下，虽然很抱歉，但也请你谅解我们的工作，我们也是实在没别的办法……”

    “闭！嘴！”炎无涯跌坐在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口中艰难突出两个字。

    “别这样，你这一幅被迫害的样子搞得好像我们才是坏人，别忘了你们可是半年前制造了大礼堂血案的人，对付你们这种恐怖份子，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是在所难免。”

    “血案？”炎无涯忽然抬头看着李兰亭，眼神有些飘忽，喃喃自语“什么血案？”

    “你脑子进水了吗？当然是半年前帝都大礼堂的血案！”李兰亭厉声道。

    “不……我不知道什么血……不对，我好像有点印象，半年前，半年前……好像……”

    “血案！大礼堂！”

    “对！我在大礼堂！血案！”

    “不！不对！不对！不是我！是……是谁来着？”

    “是谁来着？好像是我，好像又不是，半年前……”

    炎无涯望着李兰亭，目光呆滞，不停念叨着一些混乱的话。

    果然！李兰亭皱起了眉头，心中沉吟道，他思索着记忆窥探所得的信息，荆棘花的首领真正的实力在于念力修为，但交手过程中却一直没见他将念力用于攻击。

    “在你那位长老的记忆中，我看到一些关于你的影像，影像中的你可是个狂热的变态，很擅长煽动其他人制造动乱，还有一群将你当做神明崇拜的信徒。你杀人的时候尤其喜欢观赏猎物挣扎恐惧时的神态，发狂的时候眼睛会变成红色。”李兰亭看着发愣的炎无涯，继续道：“我一直觉得奇怪，你这种变态的疯子在胤雅学院待了将近两年竟然一点反常行为都没有。既没有搞出什么骇人的大新闻也没有引起执法局的注意，只是老老实实做了一个口碑很不错的教师。但是半年前的血案的确是你亲自带人做的，一个人在不同的情境下会表现出不同的特质，但你在两种天差地别的情境下都表现得表里如一，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实在是匪夷所思。”

    “现在看来……”李兰亭居高临下，瞥了一眼身体僵硬双手撑地不断发抖的炎无涯，面无表情道：“为了隐藏真实的一面，你竟然把自己弄成了成了精神病！”

    “我……精神病？”炎无涯如遭重击，眼神中充满了迷惘。

    我有病？

    我是谁？

    我就是我啊！

    我是胤雅学院的教师炎无涯啊！

    哦，对了，我好像还是什么组织的首领，叫什么来着……对了！荆棘花！好像是叫荆棘花，我是荆棘花的首领，信徒们都叫我神大人。我和信徒们聚在一起干了很多事，好像杀了很多人。

    但是我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那些人的恐惧和尖叫会让我这么开心

    炎无涯双手抱住自己的头颅，面露痛苦之色，身体剧烈的颤抖，脑海中有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

    “哈？你这个胆鬼，居然问我为什么杀人。那还用说嘛，当然是因为这些人太蠢，蠢猪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但他们的鲜血可以让有趣的灵魂觉醒。”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炎无涯的双目中尽是惶恐和麻木。

    “我是谁？哈哈哈！真是个好笑的问题。”充满戏谑意味的声音在脑中响起，炎无涯的眼中渐渐失去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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