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停顿几秒钟后，少女继续道：“有人猜测或许高层早已经腐烂不堪！或许有人和十字军勾结想让夏国陷入混乱。之后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不少地区爆发了大规模游行……不过在那之后半年间便没有了关于‘荆棘花’的消息，这个穷凶极恶的邪教组织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了。高层各方势力似乎也达成了某种默契，大礼堂的惨案被冷处理，事件的真相变得扑朔迷离”

    “嘘！”老神父竖指于前，警惕地张望几眼空旷的礼堂，方才走到少女面前，低声说道：“姑娘，刚才的话不要在外面乱说！”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少女一脸平静，继续说道：“贤者之塔是夏国国民心目中的圣地，它的存在赋予了帝都特殊的意义。对于国民而言，帝都是国家的权力中枢，贤者之塔则是夏国的定海神针。即便在几十年前内外交困的年代，‘荆棘花’组织与十字军联盟里应外合发动那场声势浩大的叛乱中贤者之塔也未曾遭受过袭击。即便这次袭击之后政府的善后工作做的很好，事后帝都政府和军方加大力度在整个北方进行大范围的搜查并摧毁了十几个‘荆棘花’组织的据点，但紧张的气氛也丝毫没有减少。甚至有传言说帝都政府内有乱党的卧底，而且卧底的级别很高，权力大到足以瓦解贤者之塔的防御”

    “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但现在风声很紧，外面已经戒严三天了！我奉劝你不要自找麻烦，呀也不要给我们找麻烦！”老神父正色道。

    少女的目光瞥向神父，在神父布满皱纹的脸上停留片刻，沉吟道：“原来你真的不是炎无涯的接头人啊。”

    神父终于皱起眉头，语气也有了一丝烦躁：“姑娘，你到底在说什么？”

    少女长舒一口气，微笑道：“抱歉神父，请原谅我的唐突，我刚才一直以为你是坏人——因为你主动搭话，我以为你是炎无涯安排的人。”

    老神父的眉头皱得更深，疑惑道：“炎先生，他怎么了？”

    少女没有回答，反问道：“神父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博学，幽默，随和，还懂艺术总之是个不错的人。”神父答道。

    少女看向台上练习发音的教士，随意问道：“刚才排练的合唱曲目是他向你们建议的吧？”

    “不错。”神父有些惊讶。

    少女低头轻笑道：“那个神经病就喜欢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听到“神神叨叨”这个词，神父有些不悦，刚想出言反驳，少女却突然转身向他走近。

    “神父，你口中博学幽默还懂艺术的炎先生可是‘荆棘花’组织的恐怖分子哦！”少女走到神父身边，轻轻说道。

    神父惊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脸呆滞地盯着少女。

    少女并不在意神父的目光，径直走向大门，清冷的声音传入神父的耳中。

    “胤城戒严三天是为了清剿窝藏的‘荆棘花’乱党，炎无涯今晚不来应该是遇到了麻烦，现在可能已经落了。不过”少女走到大门前，双手握住门把冰冷的门把手，微顿片刻说道：“既然你们不是他的同伙，到时只要对执法局如实相告，应该不会被为难。还有”

    少女用力拉开大门，刺骨的冷风混着白色的雪花瞬间涌入门内，神父举起右臂用宽阔的袍袖遮挡住面部。风声在耳旁呼啸，但少女的平缓声音依然清晰。

    “以后请不要再叫我姑娘了，我的名字叫庄净，庄严的庄，明净的净。”

    大门骤然关闭，将刺骨的寒风被阻隔在外，神父放下遮面的袖子，向前望去，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

    嘭！嘭！嘭嘭！

    密集的枪声突然响起，将冬夜的寂静彻底打破，台上练习发声的教士修女们惊恐地望向窗外。神父沉吟片刻，转身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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