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徐寨主口舌,似乎有些困惑,忙道:“有件事实在是令我费解,我只知道这毒物虽然厉害,但毒性并不猛烈,西域人多用它来杀蛇虫鼠蚁,要想毒杀人只怕少说也得喝整整一大碗才够。但这毒药甚是恶臭,即便是徐寨主喝醉酒,也不可能会喝下一大碗如此恶臭的毒药,况且我适才已查验过,寨主嘴里并无恶臭之味。”
慕容寨主看了看屋内,也不见一个碗杯,也觉得甚是奇怪,那王寨住却道:“她处心积虑在寨主身边潜伏了许久,想必是摸透了寨主的秉性,自然有办法令寨主心甘情愿喝下毒物,寨主只当她是贴心人物绝不提防,自然便着了她的道了。”
那慕容寨主却连连摇头,他知徐寨主素来谨慎,绝无心甘情愿喝下一碗恶臭毒物的可能。
柳西来听他们糊里糊涂,只觉得好笑,大声道:“你们这些人好不糊涂,这毒物一次喝会有刺激味,她难道不会分数次使徐寨主服下,每次一两滴又与其他食物混在一起,自然难以察觉,时间长了日积月累,毒性迟早发作。”
其实柳西来能想到此节,一是因为他是现代人,各种奇谋争斗的小说看的多了,二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喝中药嫌苦难以下咽时,便是将药用一个细小管子慢慢吸入口中,一口能喝完的药他足足要半个小时才能喝完,以减少药味的刺激。
众人思量了片刻,都觉得柳西来的话颇有道理,心中不禁对他有些佩服。那慕容寨主叹道:“此话言之有理,那黎姑娘迟迟不肯答应寨主婚事,还提出诸多要求百般刁难,想必是有意拖延婚期,好等寨主毒发。这女人好重的心机,好狠的手段,我黑云寨与她有何仇怨,值得她如此费尽心力。”
那王总管登时醒悟,忙道:“是了,定是如此。她一定是拿这药物试验了数次,对这下毒的剂量和毒发的天数都计算的精准,否则怎会如此巧,正好会在大婚之日毒发。”
那王寨主也拍了拍脑门,叹道:“正是如此,有一天早上我瞧见她给大哥送早餐,是一碗黑乎乎的热粥,她定是在这粥里下了毒。快快,叫厨房的刘胖子过来。”
掌管伙食的是个大白胖子,姓刘名添食,王寨主忙问他徐寨主近日的饮食情况,那刘添食忙道:“自从黎姑娘来了之后,寨主每日早、晚的食物都由她亲自熬作,我见过好几次的。黎姑娘做的一种药膳粥,虽然看上去黑乎乎的,但是气味芳香扑鼻,一定也很美味。”
慕容寨主冷哼道:“如此说来,黎白嫣在食物中下毒的话,也是方便的很了。”
那刘添食见三寨主生气了,吓得浑身直发抖,颤声道:“若她在食物中下毒,倒是不易察觉。但是寨主千叮咛万嘱咐,令我们不可打扰黎姑娘烹调食物,因此她做的食物我们也无法查验,实在是怪不得我们伙食房的人啊!
慕容寨主却不答话,那刘添食害怕寨主们会惩罚自己失职之罪,急忙溜走了。
柳西来忽朝楚一飞使了个眼色,楚一飞忙道:“各位,贵寨寨主遭遇此等祸事,我等亦深表同情。但是我等尚有要事在身,就不在贵寨多作逗留了。日后有缘,我们江湖再见!”
说完楚一飞背起碧云便欲离开,那王寨住却冷笑道:“笑话,我黑云寨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我瞧你们几人来路不正,这女子又扮作新娘,莫不是和谋害寨主的黎白嫣是一路的!否则事情怎得会如此凑巧,正好会有一个身材与黎白嫣有九分相似的女子,神不知鬼不觉得顶替她参加婚礼,她自己却消失的无影踪。”
柳西来就知道黑云寨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放他们走,冷笑了几声,张一标却抡起斧子斥道:“那日,可是你们把我姐姐强行绑来,害得她中了迷药,现在还敢咄咄相逼。黑道中的兄弟什么时候成了你们这些个泼皮无赖了,也不怕辱没了你们黑云寨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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