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回过味来,只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
“乐渊,我们走吧。”她回过头,轻轻道。
等她转身离开了,晏玖才抬起头往府外一望,这一望,极尽明目张胆,放肆贪婪。
他心口一疼,他怎么会?居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人走了。
“殿下?”徐伯试探着叫了他一声,“王妃是,什么意思?”
晏玖揉了揉眉心,并未做答,沉默地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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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前的侍卫远远就看到了纪越妆的身影,赶忙迎上去行礼。
她手挥了挥,问道:“我爹和哥哥在府里吗?”
“回姐,丞相奉旨往突厥边境去了,公子正在里头呢。”
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妆儿?”纪京屿注意到这边的声响,从院子里走出来。
“你怎么?”他欲言又止,“进来再说吧。”
……
“就这样?”
“就这样。”
“你没问原因?”纪京屿追问。
“不重要了。”她淡淡道。
“这次的事情很蹊跷,妆儿,宁王为什么会突然起兵造反?皇上明明让裕王带了十万兵马困住他,为何又会突然撤了兵,当作无事发生。”纪京屿沉声,“总之不简单。”
“哥哥,也许我和他分开的理由有一万个,但是结果只有一个不是吗?”她垂着眼睑,缓缓道,“我是真的累了。”
她在每一个日出的清晨里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也在每一天日落的余晖中盼着他回来的脚步。
自始至终,她都跟在他身后,眼里梦里心里都只有他。开始,他看她一眼,她都觉得开心得不得了。后来,他对她的每一点点好,她都能在无数个夜晚想起来偷偷地笑。
可是,这样一直追着一个人跑真的很累,她不想再坚持了。
……
“对,那咱们不管他了啊。”纪京屿握握她的手,嘀嘀咕咕道,“偌大个天下,要什么样的没有,还管他做甚。”
“我让厨房给你做顿好吃的。”他摇摇头,怜惜道,“都瘦成什么样了。”
“过段时间爹回来,你可得让他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白白胖胖的女儿。”他捏住她的脸,左右来回扯了扯,调侃道,“这是谁呀?这还是我的妹妹吗?怎么一副这种鬼样子?”
“我好歹也刚和离,你就这么损我,真是。”纪越妆拍开他的手,幽怨地剜了他一眼。
纪京屿笑了:“那我先走了。”
纪越妆点头,他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头,真诚地提议道:“想不开也不要用白绫,会死得很丑,真的。”
她抡起桌上的花瓶,纪京屿忙摆摆手,“欸,别别别,我走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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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把所有的嘈杂掩盖,低低的夜幕下只有一轮月亮洒下柔和的光芒。
乐渊刚带上门,就听到有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传来,她又推开门走进内室,看到被子被裹成一团,不停抖动着。
她走上去扯了扯,没能扯动。
里面的人把被子裹得很紧,哭得压抑又克制。
她轻声细语地唤:“姐?出来好不好?”
没听见回应声,乐渊把心一沉,使力把被子一掀。
纪越妆发丝凌乱,泪还挂在脸颊上,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委屈道:“我说了不出来嘛。”
乐渊拍拍她的背,安抚道:“姐,我们哭出来,哭出来就不难受了。”
纪越妆接过她递过来的手帕,用它捂住眼,渐渐地,手帕被水渍层层晕开。
“我很多时候,”纪越妆哽咽道,“都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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