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这招却是暗蕴潜力,金无忌和佟尚贤方才卸劲,铁追命身上却陡然又生反震,金无忌和佟尚贤猝不及防,当场被震得气血狂涌,三人做一处踉跄跌倒,一时之间都变作了滚地葫芦。
这一来三人头上的帽冠尽皆落地,谢青衣见状更加哂笑道:“哦?原来竟是三名贼秃,美人落在你们手里,正好比一朵鲜花插在三坨牛粪上,当真是暴殄天物之极。”
座中其他客人多数抱着看热闹的心思,闻言登时哄堂大笑,金无忌等三人甫一照面便被教训得灰头土脸,再加上谢青衣在河洛一境的确凶名素著,胆寒之下哪还敢再捋虎须,面面相觑间直是无地自容。
谢青衣显然对他们不屑一顾,当下潇洒的打开折扇,转向蝶语微笑道:“怎么样美人,似这等腌臜鼠辈怎配做你的护花使者?倒不如投入谢某的怀抱,你我二人结伴同游,赏遍天下盛景,岂不美哉?”
蝶语凛然肃立,柔荑之中不知何时却多出了一支凤首碧玉簪,这玉簪的形制略显扁平,锋端则尖锐异常,竟像是一柄小小玉刀的模样,此刻簪尖正抵在她颈项之下,隐约已可见到细小的血珠。
谢青衣打眼觑得分明,不由得心神一震,讷讷间只听蝶语冷声道:“妾身早已经说过,不愿与公子有任何瓜葛,公子若是执意逼迫,妾身唯有一死而已。”
谢青衣久历花丛,也曾驯服过不少寻死觅活的贞洁烈女,但似蝶语这般清冷决绝者却还是生平仅见。尤其她目光中那般隐忍的哀伤,绝无半点作伪之相,倘若谢青衣再稍加逾矩,她必定不畏引簪自戕。
谢青衣自忖并无把握将她及时制住,但大庭广众之下又不愿损了颜面,于是折扇轻轻摇了两摇,慢条斯理的道:“美人何必如此紧张,谢某行事一贯求个两厢情愿,你若实在不肯那便算了。”
他本意是放松蝶语的警惕,待她收回玉簪再一举制之,孰料蝶语却不上当,依旧冷冷的道:“公子几番无礼冒犯,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还请公子远远退开,妾身与这几位伴当另寻住处便是。”
谢青衣暗自一滞,本来凭他的能为,即使蝶语肋插双翅也绝难逃过追踪,但这时他既然起了好胜之心,便不容这佳人轻易离开,转念间忽然灵机一动,折扇顺势一指铁追命道:“美人要走谢某不拦着,但这瘦猴也似的贼秃方才出口不逊,谢某却是饶他不过,必得取了他这颗项上人头,才能出尽胸中这口恶气。”
蝶语这阵虽然极力镇定,但她说到底终是个弱质纤纤的闺阁女流,闻言禁不住芳心一颤,脱口惊呼道:“不可!你若敢伤害铁壮士,我同样会以死相报!”
谢青衣心中大定,呵呵笑道:“如此便没道理了,美人竟然愿意与这贼秃同生共死?难道说果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与他——啊不,他们~背后有那么一腿?”
他这话说得太过下流,蝶语听罢固是羞恼难当,娇躯不由得一阵剧颤,金无忌等三人也各自怒上眉山,铁追命当即破口大骂道:“你奶奶的谢大相公!本公子岂是怕死之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你奶奶的借题发挥,胡乱往我们蝶语妹子身上泼脏水!”金无忌和佟尚贤虽未开口,却是一左一右并肩而立,一派同仇敌忾之意。
谢青衣正中下怀,俨似遗憾的道:“美人你也听见了,这贼秃再三出口不逊,谢某便是个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今日断断不能留他性命。”
他说罢袍袖一拂,便要攻向铁追命,蝶语心中虽有揣测,但关切之下毕竟心神微分,口中也难掩惶急的道:“你莫要巧言令色,我方才所言绝非——啊!”
说话间忽觉劲风扑面,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掌中已是剧烈一震,整个人也险些一跤跌倒。
原来谢青衣趁着袍袖拂动,暗中启动了折扇上的机括,一支镔铁扇骨便激射而出,堪堪打落蝶语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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