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冷涂的蜡——啊呸,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黄面金刚’脸黄还用得着跟你解释吗?”
铁追命看他二位夹缠不清,忍不住插口道:“行啦行啦,要斗嘴也先吃饱饭才有力气,本公子跟小娘子喜结良缘,你们两个也该表示一下,干脆就在前面拖车,载我们夫妻去镇上吧。”
金无忌和佟尚贤各自一滞,只听佟尚贤讪笑着道:“那个……老铁呀,咱们以前的规矩都是见者有份,你今天非要吃独食,这可有些不太地道吧?”
金无忌也一瞪眼道:“黄脸奸说得没错,怎么就你铁猴子跟小娘子喜结良缘了?啊呸——老子豁出去了,这个小娘子给我做压寨夫人,以后再遇上别的你们随便挑。”
他这一豁出去,佟尚贤也不干了,索性老起脸皮道:“我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那可一向是清心寡欲呀,所以难得我今天看上这小娘子,你们就一起成人之美了吧。”
铁追命听罢直气得七窍生烟,跳着脚大骂道:“好你们这两个食言而肥的泼贼,刚说成人之美的是你黄脸奸吧?说不爱女色的是你死胖子吧?啊呸——今天谁要敢跟本公子抢,本公子绝对饶不了他!”
这三位一时之间大动肝火,为那车中女子的归宿争得不可开交,眼看便要拳脚相加、棍棒伺候,此时却听帘幕之内传来幽咽的低泣,声音柔柔怯怯、宛转娇怜,直哭得人心软如绵,险些便要当场化去。
金无忌等三人终于停下争吵,一起望向帘幕,最后还是铁追命清咳一声道:“小娘子不必惊惶,不管是咱们谁娶了你,肯定都会一心一意待你,保证不比那瘟——咳,不比你相公差。”
车内泣声微微一顿,接着便听那女子幽幽的道:“三位好汉容秉,妾身乃是有夫之妇,怎可无端再嫁他人?倘若三位好汉非要用强,妾身只有一死而已。”
金无忌等三人齐齐一滞,佟尚贤赶紧安慰道:“小娘子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你相公抛下你一走了之,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路数,你又何必非要跟他不可?”
车内女子轻轻一叹,金无忌等三人一阵恍惚,只觉自己心中好像也生出几分莫名惆怅,讷讷间只听她嘤声道:“外子是迫不得已才将妾身留在此处,却非有意遗弃妾身,还请这位好汉切莫随意揣测。”
佟尚贤难得又胀红了脸,一时之间作声不得,金无忌只好接过话头道:“小娘子对你家相公倒是有情有义,可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把你抛下了,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你该多想想后路才是正经啊。”
他话音方落,便听那女子嗯声道:“这位好汉言之有理,既然说‘强扭的瓜不甜’,便请你们莫再为难妾身了吧?”
金无忌登时噎住,佟尚贤和铁追命也不约而同的向他瞪来,鄙夷之中更见埋怨之色。
那女子一语中的,跟着趁热打铁的道:“方才妾身听到三位好汉争论,你们必定是义结金兰的生死兄弟……正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倘若你们为妾身坏了兄弟义气,那便是舍本逐末了。”
金无忌等三人面面相觑,各自都有些不自在,铁追命忍不住一撇嘴道:“小娘子巧舌如簧,无非是想让咱们放过你罢了,但正所谓‘贼不走空’,咱们既然捉了你这头肥羊,又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那女子似乎早有腹案,当下便正声道:“三位好汉明鉴,你们若是执意逼迫,妾身的确唯死一途,但你们若只是求财,妾身自忖还有几分家私,应当可以满足三位。”
金无忌等三人仿佛面对一生中最重大的抉择,一时想要得了丰厚钱财逍遥快活,一时却又放不下车里的绝色佳人,各自内心中天人交战,直落得咬牙切齿、汗流浃背。
那女子久久不见回应,忐忑之下又柔声道:“其实妾身看得出来,三位好汉虽然身在绿林,却个个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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