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侠微微一顿,忽然激动的道:“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你难道就不再信我,不再怜我,不再爱我了么?”
谭俪彩似是一怔,半晌方幽幽的道:“这么说你当真……你莫瞒我,到底怎么回事?”
药侠无限沮丧的一叹,却是欲言又止,此时只听苏琬珺冷冷的道:“胡先生既然不肯说,那小女子乐于代劳——这位胡先生先是收素素妹妹为徒,之后却逆伦丧德将她玷污,最后更加丧尽天良,以她的身体为引炼制丹药,妄图牺牲她的性命来成全自己!而且这还不算,眼见素素妹妹已经不堪重荷,他便又拐骗了楚楚妹妹,继续作为他那九阴无极逆天丹的祭品!——胡先生,小女子方才所说可有半点冤枉了你?”
药侠听罢依旧默然,谭俪彩却如遭雷殛,语声颤抖的道:“小胡……苏姑娘所说……是不是真的?”
药侠终于喟然道:“彩儿,这疯丫头满口胡言乱语,你千万不可信她……”
虽然说是否认,但他语气里的心虚却已经明白无疑了,旋即只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位身着蓝底白花粗布衣裤、面蒙黑色轻纱的老妪出现在洞口,而一身黑袍的药侠则紧随其后,形色之间颇见局促。
苏琬珺心道这老妪便该是那位谭俪彩了,可还没等她出声招呼,药侠已一把抓住那老妪的衣袖,满含求恳的的道:“彩儿,辛辛苦苦等了二十年,你难道真的忍心就此放弃?”
那老妪——谭俪彩轻叹道:“我既成了五六十岁的老太婆,那便是我们之间有缘无份……当初是我一夜之间大出你二十岁,如今即便我能回复原本的模样,你却又已经大出我二十岁,这又是何苦呢?”
药侠不禁颓然道:“彩儿……难道你以为我当初离你而去,是因为嫌弃你形貌衰老么?也罢……你尽管等待便可,等到你的容貌恢复如初,我便不会再纠缠你,你爱谁便去寻谁……”
谭俪彩颦眉嗔声道:“我怎会是这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执着于外在形貌并无必要。人生匆匆数十年,我也已经活的够久了,若你当真为我做下恶事,我岂不是连死都不得安心?”
苏琬珺听他二人如此说来,心中也不禁微感恻然,此时只听药侠长叹一声道:“苏丫头……素素既已被你保下,那只须再用心休养一段时日,她的性命便无大碍。如今九阴无极逆天丹即将大成,楚楚所受的苦痛终究有限,何况老夫本来也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这样看来老夫之过只在轻微,你又何苦要逼迫至此呢?”
苏琬珺义愤填膺,横眉怒斥道:“你玷污素素不算,更要以残酷手段毁灭她,如果这都能说罪行轻微,那天底下还有恶人么?!”
药侠为之一哂道:“恶人?苏丫头你未免太固执了,若老夫也能叫恶人,那叶行歌、石万通、秦傲天及至席纵涛之流又算什么?”
苏琬珺秀眉紧蹙,不屑的道:“胡先竟把自己与席纵涛之流相提并论,这可以算是自甘堕落么?”
药侠打个哈哈,振振有词的道:“堕落?席纵涛之流恶事做尽,最后也不过是一死而已,难道就不许老夫也破一次例?老夫活人无数,甚至连素素都是老夫所救,老夫如今收回她的性命又有什么罪过?若是当初老夫不曾出手,她充其量也不过是成为席纵涛胯下的的玩物,最后更加难逃屈辱而死。老夫收她为徒,予她数年安定生活,想来非但无罪,反而全是恩情了。”
苏琬珺听得双眼冒火,咬牙切齿的道:“若是救人之后便能肆意对其凌辱伤害,那救人又有什么用处?胡先生,你不仅罪行昭彰,更加不思悔过,这便是你的态度了么?”
药侠沉哼一声道:“苏丫头,不管你是如何看法,眼下却动不得老夫。即便你能坏老夫大计救下楚楚,岳啸川也非死不可,这样一来不但你自己痛失挚友,武林中也会少一名药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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