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珺依旧担忧的道:“可你的伤势这么重,我看还是静静休养才是正经,你说你在此心焦,那去了只能袖手旁观岂不更加煎熬?”
樊飞勉强一笑道:“总之我已经决定了,你若还要与我争执,便是有意剥夺我宝贵的休养时间。”
苏琬珺知道拗不过他,只好轻嗔着道:“好啦……听你的就是,那你现在还不乖乖的闭上眼睛休息?”
樊飞听命闭上眼睛,口中却自言自语的道:“‘乖乖的’……琬珺你这口吻未免有些……”
苏琬珺暗自好笑,当下白他一眼道:“喂,说我什么坏话呢?”
樊飞微微一顿,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会说你的坏话呢,我只是想说若有疗伤神品九灵延命津,我恢复的速度必定能够大大加快。”
苏琬珺又羞红了脸,手执烛台作势道:“九灵延命津没有,香烛夺命泪倒是足够,你要不要?”
樊飞似是一滞,无奈叹口气道:“香烛的话就免了吧……不过若是‘花’烛夺命泪,我当然来者不拒。”
苏琬珺啼笑皆非,心知说不过他,便吹灭蜡烛轻轻伏在床前,打定主意不再睬他,不料此时却又听樊飞微弱的声音道:“琬珺……”
苏琬珺心中一动,却又怕他是故意装作,便娇哼一声道:“我睡了,莫吵我。”樊飞暗自莞尔,须臾一阵倦意袭来,就此沉沉睡去。
旭日东升,朝霞满天,光明重回大地,昨夜的积雪虽深,但在炽热的阳光照耀之下,却已经渐趋融化了。
阳光的温暖驱散了清晨的寒冷,湿润的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清新味道,但这清新之中却又隐隐透出一丝淡淡的血腥,提醒着人们这里发生过的一切,以及武林中发生过的那一切——
时光倒退回二十五年之前,江湖上悄然出现一位名唤叶行歌的新人,其背景来历一概不可考,出道之时亦未见有何特殊之才。
但仅仅月余之后,他便凭着惊人艺业和豪侠义举崭露头角,更加还与长白薛氏当时的第一人杰薛继祥兄弟相称,同时又跟同样声名远播的两位青年才俊——河东贵胄卫正清和西疆侠少苑昆仑结为知交。
在薛继祥等好友的引荐之下,叶行歌很快成为当世武林各大宗派的座上宾,从此更加声名大噪、风光一时无两。
尤其令人惊奇的是为他对武学的颖悟之能极其惊人,颇有过目不忘且立得神髓之概,而这也正是他从不名一文到大放异彩的主因。
叶行歌借此亦获得了诸多武林耆宿的青睐,其中与之结成忘年交者亦不在少数,而他的武学造诣自然也随着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八年光阴匆匆而过,叶行歌在武林中已是如日中天,可让人大惑不解的是他一不开宗立派,二不娶妻生子,只是热衷于行侠游历。
但也就在这一年中,叶行歌却为一事冒天下之大不韪,偕同挚友薛继祥、卫正清及苑昆仑四人强势一战当时号称“独掌武林半边天”的蜀中唐门。
是役之后唐门视为中流砥柱的“十八英杰”折损泰半,但叶行歌却也从此消失于武林之中,连带其义兄薛继祥亦遭唐门长期软禁。
直至七年之后,早已渐被人们淡忘的叶行歌重出江湖,首先便前往唐门负荆请罪,终得门主唐远山谅解,将薛继祥解救回归长白。
此后叶行歌更多方拜访知交故旧,其侠义豪情固是不减当年,而长袖善舞、纵横捭阖更直如脱胎换骨一般,声望也迅速达至顶峰。
又五年之后,叶行歌远赴西陲,庆贺挚友苑昆仑荣登昆仑派掌门之位,两人相谈甚欢之下,苑昆仑当夜即留叶行歌宿在派内,却不料一场惊天巨变会于焉上演。
当夜叶行歌竟协同魔头十数名及大批隐伏势力悍然进犯,里应外合之下一举诛杀昆仑派众数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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