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侠您要再跟叶大教主身边混个十几年,叶大教主保不定还能把他怀里这闺女嫁给您家薛三少呢。”
这管鸣邛本来就以人损嘴刁闻名,刚刚又憋了一口闷气,这时精神一松,一张嘴一席话说得要多顺溜有多顺溜,却字字都将薛继祥激得恸断肝肠。
管鸣邛话音甫落,薛继祥已是怒发冲冠,手中天罡神剑霍地扬起,剑锋直指向叶行歌的头颅。那女童倩儿吃他这一吓,脸上凄楚畏惧之色更甚,哪还敢再多说半个字?
薛继祥强压怒火,却仍是咬牙切齿的道:“樊少侠,燕先生授我二人这一剑之时,有无说过必须活擒叶贼?”
樊飞目光扫过叶行歌父女,又看了看薛继祥,终是轻叹道:“前辈息怒,叶行歌罪大恶极,天下欲取其命者不知凡几。依在下之意,还是应将他擒回公审,给天下群雄一个交待更为妥当。”
薛继祥怒目依旧,冷冷接口道:“那就是说燕先生并未要求活擒了?”
樊飞为之默然,管鸣邛却一皱眉道:“薛二侠,容晚辈我说几句话如何?”薛继祥沉哼一声道:“少帮主但说无妨。”
管鸣邛嘿然道:“那晚辈我就直言了,这叶行歌是净宇教的头号人物,杀了他可是大功一件。薛二侠要报仇咱不拦着,但所谓见者有份,薛二侠也不能把晚辈我和樊飞老弟视如无物不是?”
薛继祥闻言一愣,心中颇不是滋味,自己本来一心只想报仇,不意倒成了旁人眼中的争名抢功之辈,沉吟片刻终是正色道:“那依少帮主之意又当如何?”
管鸣邛看看已如待宰羔羊的叶行歌,口中干笑着道:“依晚辈我的意思嘛……咱们三人一起刺死叶行歌才算公平,至于小妖女就但凭薛二侠炮制,薛二侠意下如何?”
薛继祥一时难以决断,又将目光投向樊飞,樊飞却淡淡的道:“在下责任已了,此间但凭前辈处置,在下便告辞了。”
说罢只见他左手一伸,一道无形潜力卷向方才被震飞的深蓝长剑,长剑立时伴着一声龙吟倒飞回他手上——这口剑材质特殊、非金非玉,剑身呈现一片清澈的蓝色,还散发着阵阵森寒之气。
樊飞锵地还剑入鞘,又看了叶行歌父女一眼,这才默默的踏雪离去。
管鸣邛看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挠挠头嘿嘿一笑道:“这樊飞老弟还真是古怪的紧——咳……薛二侠明鉴,实际也不是晚辈我想争什么大名头,毕竟凭晚辈我这点能耐,就说是叶行歌给我杀了,怕也没多少人会信……”
“但长白薛家和我丐帮都是武林大豪,谁也不想丢了面子,要让人家说晚辈我和您薛二侠一起追来了,结果您一人击毙了叶行歌,晚辈我干看着,这可不太好听那。”
薛继祥尚未回答,一旁的叶行歌已忍不住冷笑道:“好个恬不知耻的虚伪小人,咳……管老头勉强也算个人物,却养出这等……咳……小人……”
他此刻真气紊乱,周身如遭蚁噬,尤其心脉之前已连遭重击,而今伤势爆发之下更是血流不止,所以这几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咳得不成样子了。
管鸣邛脸不红气不喘,口中狠呸一声道:“我说叶大教主你就消停点儿吧,别我们还没动手你就先咳死了——不然这样吧薛二侠,人还是给您来杀,不过别人要问起的话,呵……”
薛继祥面现不豫之色,勉强点头道:“薛某明白了,少帮主大可放心。”
管鸣邛打个哈哈,抱拳为礼道:“那就多谢了,薛二侠您也别太介怀,晚辈我这都是为了丐帮的面子啊。”
薛继祥不再理他,径自向前跨出一步,霎那间已是杀气逼人。叶行歌则冷冷一笑,双眼直视着他,殊无半点惧色。
倩儿一双泪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中实在弄不懂一向亲近的两人为何会落得势不两立,她柔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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