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随而来,就是为了在宴会上展现自己,希望能得天徽帝或是有为青年的青睐,觅得如意郎君。
未出阁的小姐们表演歌舞,还未娶妻的少爷们射箭投壶,倒是为晚宴增添不少乐趣。
待一群人表演完后,久久无人再出列,向思虞便不安分了。
“顾相府内歌姬舞女成群,擅古琴古筝者不少,顾夫人嫁进顾相府有点时日了,想来是学了不少才艺,刚巧思虞会些古筝,不知能否向顾夫人请教一二?”向思虞挑衅出声。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倒吸一口凉气,向思虞是京城内出了名的才女,而云浅凉则是个绣花枕头,而向思虞爱慕顾相许久,这时出言为难与挑衅无异,大家眼神里洋溢出高涨的兴致,等待看场好戏。
“郡主请吧。”云浅凉未露怯。
紫葳早有准备,云浅凉话音刚落,她已然带着人把古筝摆好。
向思虞出列,坐在古筝的高凳上,调了调坐姿,戴上义甲波动细弦。
“她手指上戴的是什么?”云浅凉盯着她指尖十分好奇。
“义甲。”顾亦丞很是了解的回答。
云浅凉似懂非懂地点头,“怎么没见温梦戴过?”
富贵人家的小姐,弹个琴都那么矫情?
“温梦弹的是古琴。”
云浅凉越发懵懂,却不好意思让人发现,凑近顾亦丞,掩唇道:“琴和筝有何区别?”
“琴只有七弦且无雁柱,筝至少得二十一弦,雁柱斜布,古琴音色沉静古朴,古筝则婉转清越,带义甲能使得音色清亮不显沉闷。”顾亦丞的手轻轻搁在她腰肢上,把人往身旁带带,在她耳边轻声讲解,“学乐者常言:古琴悦心,古筝悦耳。”
云浅凉脑袋跟浆糊似的,还没弄懂那个义甲,又来个雁柱,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我还是做个俗人吧。”云浅凉摇头捧起茶杯安心品茶。
“简单来说古琴像个年长的智者,声音低沉而深邃,有一种让人刻骨铭心的穿透力,耐人寻味,意境悠远,而古筝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意气风发,极具张力,缺少刻骨铭心的意境和心境。”顾亦丞换了个简单易懂的说法。
“别拯救我了。”
那些刻骨铭心她就不懂了。
顾亦丞宠溺的笑笑,不强求她去非得去理解那些文雅的东西。
向思虞弹奏的是一曲情意绵绵的曲子,弹到动情处时眼神望向顾亦丞,见到他那宠溺的笑意,手下慌乱,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随后她赶紧收回眼神,敛起思绪,安心把曲子弹完,只是曲子里的绵长深情,多了些愁绪与嫉妒,破坏了曲调的美好。
一曲终了,向思虞起身,“献丑了。”
“不错。”天徽帝给予夸赞鼓励。
向思虞的古筝前半段确实弹得好,只是后面稍微不尽人意,却与技术无关。
听着别人的夸奖,向思虞只觉那是嘲讽,丢尽了颜面。
“顾夫人轮到你了。”向思虞让出位置。
“我不会。”云浅凉大方的承认。
她那点小把戏只能在相府内刁难温梦,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古琴弦少,她倒腾倒腾还能凭着记忆不利索的照着演奏完,但古筝二十一根弦,指法更加复杂,她光是听音组都够浪费时间,退一万步讲她记下了向思虞的指法,照着搬弄,以她对古筝的陌生程度,还跟着弹奏同样的曲目,简直是自取其辱。
京城对她的传言从来是草包一类,承认不会没什么好丢脸,反倒还能落到个有自知之明的形容,而不是不知天高地厚。
“顾夫人这是想反悔?”向思虞蹙了蹙眉。
“我何时答应过郡主要切磋了?”云浅凉桃花眼里尽是无辜。
她只说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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