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俅儿正在厅房的台阶上修犁,听到儿子金贵惊慌失措地叫,没好气地说道,“都要给娃娃当大大的人了,大惊小怪地。你六姐夫你认不得?”
赵金贵有点委屈,“他各家说他是我六姐夫。”
“姨父!在呢!”柱脚儿见赵金贵没理会自己径直跑了,便跟了进来。
赵俅儿看了柱脚儿一眼也没认出来,放下了手中的活站了起来,“你是?”
“姨父!我是柱脚儿……”
“柱脚儿?”赵俅儿挠着头就是想不起来这个叫自己姨父的年轻人与自己有什么瓜葛,“你?我一时还真想不起……”
柱脚儿谦恭地笑了笑,“姨父!我是梁家坪的柱脚儿,来接六月!”
“梁家坪?接六月?”赵俅儿一时被说得有点蒙,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叫过了金贵耳语了几句,赵金贵跑出门去了。
王冬花正在厨房听到后出来问赵俅儿,“菊莲!他说是梁家坪来接六月的?”
“姨娘!我是柱脚儿。”
“柱脚儿?”王冬花倒是对梁家坪的女婿柱脚儿印象深刻,但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柱脚儿的人好像与她印象中的差了好多,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人,疑惑地问,“你真是柱脚儿?”
赵俅儿避开了柱脚儿给王冬花使着眼色,“菊莲,你先做饭去!”说着回头对柱脚儿道,“走,先进屋!”
王冬花皱着眉边走边回头看,还没进厨房门,赵八怪带着一帮人跑了进来――
“姨娘!人呢?”
“厅房里呢!”
赵八怪问话的时间脚底下并没停歇,直接冲进了厅房!
柱脚儿毕恭毕敬、略显拘谨地跟着赵俅儿进了厅房,手里提的礼当还没来得及放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觉得奇怪回头去看,只听身后的赵俅儿一声厉喊,“八怪!绑了。欺负我养得少,青天白日地骗到我的门上来了。”
柱脚儿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赵八怪一帮人掀翻在地了,柱脚儿挣扎着、分辨着,“姨父、姨父!我是柱脚儿,是你的六女婿……”
“呸!”赵俅儿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你也不打听打听?骗到赵家屲,骗到我门上来了!我的女婿我认不得?”
原来赵俅儿把自己当做了骗子,柱脚儿有点哭笑不得,这哪有骗子提着礼当来骗人的?一边挣扎着急忙向赵八怪求助,“大姐夫!我真是柱脚儿,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你叫八怪,婆娘叫菊莲,姨父有……”
还没等柱脚儿说完,赵八怪结结实实一拳头砸在了柱脚儿的腮帮子上,“你这不要脸的骗子,知道的还不少。拉紧、绑上!”几个人摁地摁、拉地拉、绑地绑,一会儿工夫就把柱脚儿捆成了粽子,赵八怪站起来踢了一脚说道,“说,到赵家屲来想做啥?”
“姨父、大姐夫!”柱脚儿被打气得哭丧着脸,自己来老丈人家接婆娘,婆娘的面没见着,反被人当成了骗子先挨了打,真是委屈,“我真是梁家坪的柱脚儿,是六月的女婿!我来接六月的……”
“我叫你再胡说,”赵八怪又踢了一脚,问铁青着脸的赵俅儿,“姨父!这人啊门处理呢?”
赵俅儿向门口张望着叫道,“金贵、金贵!”
“唉!来了,”赵金贵刚好跑进了大门,听到赵俅儿叫,答应着分开众人喘着粗气来到了厅房,“爱大!甲长没在――”
狗儿说道,“赵家爸!甲长我今日碰见呢,去镇上了明日才能来。”
“八怪!甲长没在,这天也黑了。我看把这个骗子绑在这柱子上,留上几个人轮流看着,等明日甲长来了再说。”
柱脚儿被众人拉起来绑在了柱子上,柱脚儿这次学乖了,为了少挨打没有挣扎,带着哭腔解释着,“姨父!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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