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姐姐买回去,等我能穿了,再找你穿了来。”
她朝着月娘抛了一个媚眼,月娘会意笑了笑。
“你瞧瞧那边的圆领袍,怪精巧的,你试试吗?”
月娘用扇子指了指那边的男装。
她看过去,果然都挺好看的。
肃千秋试了一件黎色的,又试了一件石青色的,都还合身。
“秋娘,我瞧着你是越发俊俏了,是个俏郎君了,一点没当年那个美娇娘的样子。”月娘瞧了瞧她的身量,低笑着说。
“姐姐可别打趣了。”肃千秋抬手紧了紧头上束着的抹额。
月娘伸手摸了摸她的抹额,眼神里染上了点忧伤,“还是那个样子吗”
“嗯,好多了,都快看不出来了。”肃千秋笑笑。
“从前你在额上画一朵栀子花,稍作掩盖,更添风韵……到底是哪个混蛋划的,我真是想划了他的脸泄愤。”
月娘抬起罗扇,仿佛那是一把刀,在空气中胡乱砍了几下泄愤。
肃千秋瞧着月娘这样愠怒的样子,不由得想起相里贡的脸来,若是真教月娘划相里贡的脸,月娘怕是下不去手的那一个了。
她不禁笑出声来,月娘对她的笑感到诧异,“怎么,你笑什么?我是说真的。”
“我的好姐姐,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了。”
肃千秋理了理袖口,抬眸看着月娘说,“若那是一个俊逸的郎君,你还要下手去划他的脸吗?”
月娘闻此言,清了清嗓子说,“管他是什么俊俏人物,伤了你的花容月貌,还指着我善待他不成”
“姐姐,那我们说好了,等他来了,你定要划他的脸。”
“好。”
扬州夜景,如诗如画。
天渐渐暗下来了,自晴穹色向山影、幽夜色渐变,蓝得渐渐深沉,渐渐忧郁。
北方的天际边铺着一大块云,那片云轮廓分明,不多不少地占据这北方的天际。
城门下了钥,城里是一派盛世景象。
点灯高挂,从城楼上看下去,扬州城里繁荣无比,仿佛处在灯海中。
河面上有星星点点的灯光,是有人在游夜船,肃千秋和月娘就在其中的一艘小船上。
“姐姐,我几年不来了,扬州城里越发繁华了。”肃千秋躺在船头的甲板上,仰头看天上的月亮星星。
“是啊,是越来越繁华了,穷的更穷,富的更富。”
月娘坐在一旁轻扇着扇子,一只手撑着下巴。
“姐姐,你没想过要嫁人吗”肃千秋坐起来看她。
月娘笑了笑,“嫁什么人要嫁,也要先找得到良人才能嫁。”
“那姐姐心里的良人是什么样的?”
“要做我的良人啊,”
月娘勾了勾嘴角,“那得是能文武双全,能吟诗作赋,能做到‘曲有误,周郎顾’,那才能算得上是良人。”
肃千秋又躺在了甲板上,微风拂面,她望着星星,想起复准。
他文武双全,能吟诗作赋,但是不通乐理,照月娘这样说,那他就算不得良人了。
她抿了抿嘴,“照姐姐这样说,那该是神仙般的人物了。”
“能娶我的,必然得是这样的,那你呢?你心目中的良人该是什么样子的?”
她理了理思绪,“我和姐姐的一样。”
“傻丫头,你的定是和我的不同的,你心里该有一个底。”
“我不嫁人,哪里需要什么良人,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无拘无束。”
“真是个傻姑娘,哪有姑娘不嫁人的”月娘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两人都笑出声来,笑声传的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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