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已经挑断了那人右手的手筋。
一声惨叫在夏虫喧闹的林子里回荡着,有些渗人。
随即是一阵铮铮声,在场所有的弓箭,都被断了弓弦。
一大群人有些被震住了,互相张望,有些畏缩不前。
“下一个?”肃千秋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站着的一圈人。
“怕什么?她只是拿了一个匕首,你们提着大刀,长棍,怎么不上?”头目的声音有些没底气。
肃千秋心里有些明白了,这个头目应该是赵家倚重的人,但并不会什么功夫,那钳制住他,应该就了结了。
她直接跑到头目面前,匕首凉凉抵着头目的脖子,一阵又一阵抽气声此起彼伏,周围顿时嘈杂起来。
“让他们都把武器放下,往宛阳城里跑,跑两个时辰,取五百两银子来赎你,快点。”肃千秋冷冷地开口,手上的匕首又压了压。
“五百两?”
“别废话,快说。”肃千秋的匕首稍稍刺进了他的脖子,渗出些血珠。
头目觉得有些疼,连忙大喊,“都放下,往城里跑两个时辰,回府取五百两银子来赎我。”
一群人连忙丢兵卸甲,慌乱往南边跑去。
眼看着他们跑得没了踪影,肃千秋抵着他的脖子的手才渐渐松下来。
头目已经是满头大汗,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害怕。
“有绳子吗?”
相里贡摇摇头,“没有。”
一旁哭肿了眼的女孩怯懦懦地开口,“我哥哥有,在他腰上缠着。”
肃千秋走过去,蹲下身子,将他翻了翻,变成侧躺着,他胸前露着五支闪着寒光的带着血的箭头。
她动手解男孩腰上缠着的麻绳,一边问女孩,“你哥哥为什么要在腰间缠着一截麻绳?”
“我们是在爷爷的丧礼上被掳来的。所以哥哥就在赵家找了一根麻绳缠在腰里,他说,他要回家了,要给爷爷戴孝。”
肃千秋的手顿了顿,又继续解。
拿起绳子,她走到头目面前,只见那人蹲在地上,捂着脖子,低着头不敢看她。
肃千秋高高地抬起手,将麻绳“啪”一声抽在他背上,他顿时疼得躺在了地上。
“你们去截的人?”
“不是,不是我们,这俩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那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吗?”肃千秋俯身问他。
“买的时候根本没有问。”那个头目抱着头躺在地上,再没有丝毫之前彬彬有礼的体面样子。
“那卖家是什么来历?”
“这……这……”
肃千秋又高高举起了手。
头目瞄着她的动作,马上要哭出来。
“祖宗,这小的真是不敢说啊,再者,小的只是知道些皮毛,远不如老爷知道的清楚,这两个是老爷亲自买回来的,老爷带他们回来的时候喜笑颜开,赏了我们不少钱,除此之外,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肃千秋收了绳子,淡淡跟他说,“起来吧,把这个孩子埋了。”
“祖宗,没有铲子。”头目坐起来,怯怯地说。
肃千秋指了指地上的一堆兵器,“这地上不是有大刀吗?再不济,你还有一双手不是!”
头目见肃千秋似乎是有些愠怒,连忙磕头说,“是是是,小的……小的这就开始刨土。”
肃千秋走到相里贡身边,盘腿坐下,将匕首在草地上擦了擦,扎进了土里。
“相里贡,我们先去江陵吧,把她送回去。”
相里贡点点头,“好。”
“看来,刘翁的事并不是偶然,他们说的也都是事实,我们待在京都里,什么都不知道,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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