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慵懒地翻身,伸了一个懒腰。
“早。”
相里贡不由得好奇,她是将昨晚的事,说过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明明昨夜还哭得不成样子,恨他恨得要杀了他,一觉醒来,就成了这般乖顺的样子。
肃千秋直接跨过他,下了床,坐到镜前,解了发带,一头青丝如瀑一般洒下。她提起木梳,开始梳头发,素手如玉,容颜无双,相里贡站到窗边,看着她的身影,蓦地就想到那天晚上,他拉开窗,肃千秋的红妆模样,很好看。
肃千秋将长发结盘于顶,相里贡走过去拿起朱砂色的发带,递给她,她接过,浅浅笑着,将发带缠到盘好的发髻上,长长的垂下两条,看起来潇洒得很。
她盘好了头发,胳膊有些酸,她就甩了甩手。
“走吧。”
“你不梳头吗?”肃千秋坐在铜镜前,双手支着下巴,扭过头,一双水眸汪汪地看着他,面上含笑,艳如桃花。
相里贡走过去,肃千秋站起来,拉住他的袖子,扶住他的肩膀,推他坐在凳子上。
她一双手熟练地拆掉他的银冠,放到木桌上,银簪与冠相撞,发出叮铃脆响。
木梳过发,相里贡从铜镜里看着身后的她,她总是含着笑,装出一副甜美又
洒脱不在乎的模样,殊不知,她这样笑,在相里贡心里,就代表着她正在为她的陷阱布局着。
肃千秋很快就为他绾好了发,戴好了冠。
“你倒是熟练。”
相里贡悠悠开口,回头看她。
她笑了笑,眼里都是欢喜,“你觉着怎么样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绾发,还不错吧!”
相里贡盯着她看,好像要望穿她所有的心思,“你有什么阴谋吗”
肃千秋脸上的笑僵住了,渐渐消逝,她沉默不语,看着相里贡。
对视良久,肃千秋低下眸子,“我没有什么阴谋,我只是在对你好,昨晚不是说好了,我们是一条线上的。”
“是一条线上的。可是你这样温柔的样子,”
相里贡皱了皱眉头,想到一个词,“有些奇怪。”
肃千秋的嘴角扯了扯,眸子里的欢喜尽数散去,“走吧,下去吧。”
相里贡对她的这个评价,实在有些不雅,不尊重,不……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词了,她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心态,温柔地对待他这个合作者,他竟然觉得奇怪。
果然是不能享受她的好脾气。
昨夜的那一大群人一早就已经散去了,又踏上了路途。
留下的只剩下空荡的厅堂,和苦等的刘翁。
“店家,这些钱你拿着,不用再找了,剩下的你留着,多照顾照顾刘翁。”
肃千秋临走的时候,从钱袋里掏出了两块碎银子,递给了店家。
“这都不用您交代了,刘翁也是可怜,我们自当尽力帮一帮的。”
店家说完,走到长柜处开始算账,算清楚后,取出几吊钱,就要退给肃千秋时。
客栈外几声马鸣,肃千秋与相里贡骑着马,已经走远,只留下越来越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
“相里贡,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时候”
时近午时,二人在靠近宛阳的的一片杨树林里歇息,她坐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相里贡倚着一棵树,闭目养神,两匹马在一旁吃着草,饮些水。
流水潺潺,知了声此起彼伏。
相里贡想了想说,“许是你满月的时候”
“那时候你几岁了”
“两三岁吧。”
肃千秋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叶子,觉得风景尚可,她直接躺在了草地上,阳光透过叶子,叶子被照的碧绿,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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