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女的回道:“久闻柳老前辈盛名,我想拜访拜访你师父,还望引见一下。”
话又停,不知夏猪答了什么。那女的突嘤嘤笑了起来,其声之尖锐,可刺穿耳膜,令人心神眩晕。
令剑仙恐夏猪难以解围,捋须笑道:“有趣,有趣,我去瞧瞧。”
段九亦起身道:“我跟前辈一起吧。”
两人一同来到大堂,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身材矮,浓妆艳抹,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胭脂味。身旁还跟着另一女人,一身紫衣,身材高挑,脸上轻妆淡抹,显得年轻许多,应有三十来岁。
令剑仙直接向那身材较矮的妇人笑道:“白夜楼的满春娘,来雨花阁找柳望春,莫不是染什么病来?”
满春娘?段九心一颤,原来,这妇人便是白夜楼里鼎鼎大名的满春娘。传闻其亦是六十岁的老妇人,今日看来,却不过三四十岁罢了。不知是这传闻有假,还是这妆容能骗人。
令剑仙年轻时常走灯红酒绿之所,能认识白夜楼的满春娘,自是正常不过。难怪乎他这棋下着下着,便仿佛闻有故人来一般,特意出来一见。
满春娘见了令剑仙,眉头轻挑,略有惊色,反驳道:“要说染上什么病来,你令剑仙都没有,哪会轮上我啊?”
两人一见面,便以毒舌相问,仿佛冤家路窄,仇人见面一般。令剑仙暗示着满春娘的不干净,满春娘却也蔑视着令剑仙的风流韵事。
令剑仙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捋须仰天大笑起来,朗声道:“毒舌妇,满春娘,依旧是性情不改啊。”
满春娘用手帕掩着嘴嗤嗤发笑,其声尖如唢呐,甚是惺惺作态,道:“令大哥可是好些年没有到我们白夜楼里了,楼里姑娘可都日日念着你呢。”
令剑仙望着满春娘身后的紫衣妇人,朗声笑道:“转眼间,白夜楼的第一花魁花百枝,没了当年的清纯之色,却多了风姿绰约。”
原来这满春娘身后跟随之人,便是白夜楼里最有名的花百枝。段九眼神一亮,今日倒是算见识了人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花百枝。传闻此女魅惑之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凡有人敢直视她的眼,必然会中了她的毒。
想起魅惑之术,段九心头一惊。
这两人不是来找柳望春的,是来找天女曦的!
花百枝望向令剑仙,微微笑道:“令大哥倒是英姿不减当年,依旧如此爽朗风趣,风流倜傥。”
令剑仙受了美人夸奖,自然心里高兴,昂首挺胸,捋须笑道:“枝妹妹,嘴巴还是那么甜,还是那么讨人喜欢,哈哈哈。”
满春娘显然不是从天都城舟车劳顿前来跟令剑仙叙旧情,她转回正题道:“我听闻令大哥跟柳老前辈是朋友,他这胖徒弟,嘴巴不利索,不愿告诉我柳老前辈在哪里。你说这来者是客,我好心拜访柳老前辈,总不该吃闭门羹吧?这岂是雨花阁的待客之道?”
令剑仙眉头轻皱,不知这满春娘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问道:“春娘实在错怪了柳前辈这胖徒弟,不是他不引见,而是柳前辈早已闭关不接客了。何况,这胖徒弟,哪里知你是大名鼎鼎的满春娘?”
段九心想,此时正是自己开溜的绝好时机,遂道:“既然知是大名鼎鼎的满春娘,那容弟前去告知一下师父。”
说罢,段九从满春娘身边,匆匆经过。这一操作,直接看懵了众人,满春娘望着段九出门走去,问道:“这……”
令剑仙怔了一下,幸亏脑子转的快,遂答道:“对,这是令前辈的新徒弟,他会替你告知柳前辈的。柳前辈年事已高,见不见客,却不是我等能决定的。”
却说柳望春原是领着天女曦和灵儿,去自己在后山种的一片药园里参观。此时正巧,三人刚好回来了,在午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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