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怔住了一会。
灯火摇曳,整个房子似乎也在摇曳一般,两个人的影子也在摇曳。仿佛其他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这火,这影在动。
“是,是嘛?”林原慢慢回过神,假装若无其事的问道。
“是的。我本想把你送回林府的。”段九语气依旧平和。
“送我回林府?”林原吃惊,林府这两个词他如今是既陌生又熟悉,每每听到这两个词,他都会不自觉的内心哆嗦一下。林原
林原把吃剩无几的煎饼放落在桌上,把嘴里咬下的煎饼嚼碎,彻底咽到了肚子后,方才问道:“那……那为什么不送了?”
段九答道:“因为,现在的林府不是以前的林府了。”
此话刚落,林原便瞪大了双眼盯向段九,他眼中尽是吃惊,是那种被人看穿了蓄谋已久的阴谋后的吃惊。如此难以置信,而又如此感怀于知我者敌也的可惜可叹。
“你……何出此言?”林原问道。
段九坦白道:“今日送我们一行人到林府的车夫问我是否认识林府的主人林洪。我听了后,很吃惊,什么时候,林府的主人成了林洪叔叔,而不是林田伯伯了?正因为有这个疑虑,所以我没有把你送到林府。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呵呵……”
“呵呵呵……”林原全身抽搐的笑起来,似乎听见了天底下最为荒谬绝伦的笑话一样。
什么时候,林府的主人不是林田,而成了林洪了?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林原突然站起来,冲着段九怒吼。
段九依旧从容不惊,他坐在位上,并没有看向林原,没有看他那张交织着悲愤、痛苦、无奈以及不甘的脸。因为段九知道,这样的心情,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一个弱者,对这个世界极度无能为力时的心绪——恨天,恨地,恨世界,恨仇人,更恨自己。
林原突然又瘫坐在凳子上,眼珠里打滚着晶莹的泪珠,在灯火在照映下,可以看见,泪珠最后化成泪水,从他脸颊缓缓流下。
“没了……我爹已经没了……”林原囔囔自语一般说道。他的语气之轻,接近于无力一样,他是真的,真的没有力量接受这个事实。
“没了?林田伯伯……怎么会?”
虽然这个结果,段九早就有所预料,可是亲耳听到林原说出来时,他依然是那样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也许,就是人吧,总喜欢用“我早就知道”来做预防针,可却往往什么也防不了。
“怎么会?哈哈……他们说我爹是一夜暴病死了,跟我娘一样,因病去世了,哈哈……哈哈哈……”林原苦笑着,两行热泪止不住的在脸颊上流淌。
他六岁那年,他母亲害上了恶疾,当初林田请遍了天下名医,就连柳望春也请过,最后也没诊断出什么病来。半年后,他母亲便因此离开了认识,带着对他无尽的不舍。
那一年,是林原最痛苦的回忆。可是,这样的痛苦的回忆,在两年前,再次上映了。
林田一夜暴病,在床前咳血不止。林府快马加鞭请人到雨花阁,可是未等请到柳望春,林田便咳死在了床上。
没有任何明确的说法,所有人都告诉林原说他爹是病死的。这个病他爹害上很多年了,只是那一晚恰逢恶化发作,救不回来。
林家的其他比林原更有说话权的族辈,给林田举办了葬礼后,匆匆将今林田火化掉了。没有留给林原任何勘察的机会。
“我爹,我爹那样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他们告诉我是突然病没的?去他娘的!怎么不见他们一夜病没了!这分明就是谋杀,是有人蓄意谋杀!”林原哭着哭着,突然又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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