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他自己给卖了吧。
天女曦回头望了一眼段九,见段九立刻不屑的转过了脸,竟暗自心喜,盘算着段公子以后是摆脱不了我了。
李灏听了天女曦的话,脸上肌肉微微颤抖,显得很是纠结,一种痛感席卷而来,不知是伤口在痛,还是心在痛,只觉得不甘而又无助。
天女曦见李灏有了细微的变化,遂继续柔声道:“李公子受了伤只能苟且在仙庙内自行疗伤和过日子,必然已经举目无亲,如今大仇未报身先死,岂不是遗恨无穷?我知李公子说话不便,特意备了笔墨,难道李公子还要替仇家隐瞒什么不成?”
李灏只觉这女人嘤嘤耳语,扰的人心思大乱,而且其言语而句句在理,虽不知是敌是友,为何来套话,但心中那抗拒已然落了七分。遂又睁开双眼,瞧了一眼天女曦,又瞧了一眼段九,遂又感觉失望,区区两名与他一般年龄上下的年轻人,如何替他报仇?如果将事说出,怕反倒连累了他们。
天女曦把笔捧到李灏眼前,笑道:“李公子,写下吧。”
李灏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
天女曦觉得吃惊,天底下的男人还没有让她如此大费口舌去劝说的,一般男人便是见了,便已迷的服服帖帖。这李灏莫不是烧坏了脑子,已没那男人的七情六欲?
天女曦娇声叫道:“李公子。”
“让开。”段九突然走到天女曦身后,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面无表情的望着李灏。
“段公子?”天女曦觉得委屈和不解,但很快又从段九那冰冷的神情中似乎明白了什么,遂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心中暗自:段公子,这是吃醋了。
段九自是不会知道身后的女人有如此多的想法,只对着李灏淡淡说道:“我知问你一个问题,李才爷是你父亲。”
段九话里说着是问你个问题,语气却是陈述句,仿佛他十分肯定此事,只是走个形式,当算是在问人。
李灏听得此话,顿时甚惊,激动的用已经损坏的嗓子说道:“你……你……是……”
段九知他说话不易,遂打断道:“我叫段九,半年前,我算跟望月楼有过交集。当时,我从望月楼一人手中抢过一张图。”
李灏越听越惊,心脏在不停地颤动,用沙哑的声音质疑道:“你……你……”。
段九继续打断道:“没错,我抢的正是飞虚大漠图东卷图,而抢的人正是当时夺了图欲回望月楼交差的李才爷。那日,我抢了李才爷的图,他欲与我同归于尽,而后,突然从巷角里跳出了一个与我一般年纪的少年,他管李才爷叫爹,求我放他爹一马。”
李灏听得既是痛恨,又是无奈,泪水在他眼眶中不住的打转。
半年前,他偷听到父亲与母亲的对话,知他接了望月楼的任务,是去抢炎上殿孔系长老的飞虚大漠图东卷图,他与母亲力求李才爷不要冒着风险,因为孔系不好惹,炎上殿不好惹,飞虚大漠图更不是不好沾边。可李才爷不听,说做完这一单便收手退出望月楼,楼主会给他一大笔财富,够他们三人生活下去。
飞虚大漠图,是飞虚大漠第一任漠主关外飞留下的地图,一共分为东,西,南,北四卷,传说集齐了四卷图纸,便能找到关外飞生前留下的大笔财富,这中间既包含了富可敌国的金银财宝,也包含了称霸天下的独门驭术和武器,一直是江湖中人人虎视眈眈之物,千百年来,为夺此物而丧命之人不计其数。
而这关外飞为何能拥有如此财富?传说中他是这片大陆的第一任王苏始王最有力的辅臣,为苏始王统一苏朝大陆立下汗马功劳,一直是忠心耿耿之将相。可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偷空了国库,带着大部分财富逃到飞虚大漠里。
飞虚大漠是苏朝大陆最南端的一片荒芜之地,其地势之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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