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老者并没有因为有人认错而手软,反倒骂的更加起劲。
此刻的阮志南早已将对姐姐的承诺忘到了脑后,本意学坏的他却一心向善,何况受苦之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想到自己曾因胸口血洞得到的诸多痛苦,感同身后的阮志南哪里还会坐视不理,当即夺过老者手中皮鞭向远处丢去。
“打一个姑娘家算什么能耐,还不速速住手!”
老者怒气冲冲的指着他破口大骂:“我教训自己的徒弟与你这混账子有何干系?不该你管的事莫要插手,心惹祸上身、死无全尸。”
阮志南很是忌讳这个“死”字,仅此一字便如一记闷雷砸在他身上让其充满恐惧,尤其是在陌生的地方。
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周凌快步上前将他护到了身后,又以凌厉的目光对准了满脸怒气的老者。
“你身为长辈岂可这般野蛮?即便她是你的徒弟,也不该无端受你凌虐。除非天资聪颖过人之辈,哪个普通人的武功不是靠勤学苦练得来的?你只需多给她一些时间,迟早会如你所愿。”
害怕师父会迁怒二人,通拉嘎忙不迭跪地求饶,眼泪汪汪的模样甚是惹人心疼。
便是此时,兄弟二人才注意到这位馒头白发的老者颧骨高耸,额头凹凸,干瘪的脸上遍布皱纹,一股无名怨气在他周围萦绕不散。
瘦削不堪的老者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块老腊肉,风一吹便摇摇晃晃,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丝毫不妨碍他发号施令。
老者对着二人露出轻蔑一笑:“你们俩当真是瞧得起自己,不知道闲事管多了容易短命吗?”
说罢,他只轻拂了下衣袖便将二人掀翻在地,如此强劲的内功着实让两个人大吃一惊,若非他住在这寸草不生的荒漠,指定会在中原武林激起一阵不的浪花。
通拉嘎赶忙将二人搀起,眼神充满慌张无措:“你们赶紧回房,技不如人便不要强出头。”
“我偏不信!”周凌大臂一挥将二人拂至身后:“姑娘救过我与志南的性命,我们又岂能看着你被人欺辱?”
阮志南下意识的护住了他的手臂:“你伤口未愈莫要逞强,这里有我在……”
不待他将话说完,周凌便笑着摇了摇头:“我在,自然是我保护你。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只能旁观。”
若是先前,他对阮志南百般照顾只是因为对箫拽箩的承诺。如今这样护他周全,皆是几番同生共死后的惺惺相惜,均属真心。
二人演绎出的兄弟情深在老者看来不过尔尔,他捡起长鞭狠狠的抽打在周凌身上:“混账子,既然你喜欢做英雄,我便成全你!就算你今日死在我手上也属自找,因我平生最恨多管闲事之辈。”
随着老者由内而外迸发出的怒火,更多的鞭子陆续落在周凌身上,噼啪作响,使他多日未曾换洗的衣衫极速曝露出裂痕,被抽打过的身体陆续留下道道血痕。
即便如此,他依旧顽强的伫立原地不肯挪步,只是会在偶尔因为承痛而咬紧牙关。
阮志南欲要替他分担痛处,却又不愿违背周凌只准他旁观的话语,因为他知道他此言必有深意。
只有哭成泪人的通拉嘎急的直跺脚,推他不动,好言相劝又不肯听,向师父求情只换来责骂。
一时情急之下,她竟趁人不备拔出周凌那炳剑横在脖颈之上:“师父,您再不住手,徒儿只能随周少侠一同下黄泉了。”
当老者手中长鞭再次抽出、收回时,通拉嘎手中长剑已然被卷到施暴者手中,想来他还是很在意自己这个徒弟的。
很快,周凌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老者青筋暴起的手因为握剑之故颤抖着,脸上的表情亦随之大变,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紧随其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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