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此严重?我该如何帮你。”
很快,他又补充道:“就算我帮不了你,还有你师父呢!他的本事可不是你能想象到的。”
箫拽箩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赶忙别过头去:“只要我师父能将志南完好带回,我的病或许会有转机。”
“干他何事?”程遗策问的极为谨慎。
放下手中活计,箫拽箩却是一脸云淡风轻:“志南重伤之际,我曾以自身鲜血为药引入药。待他身体快速康健,我便知道我二人可互通融血,所以我才要怂恿他去遍布杀机的流血域。他吃了龙胆草能活命,我喝了他的血也一样能活命。
我虽不知我师父的身份来历,可他一身凛然正气,向来言出必行。他答应了我保志南周全,就一定会将他平安带回。”
听罢这话,程遗策心中刚刚涌起的喜爱之情便于顷刻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仅有愤怒:“你自己怎么不去?志南天真纯良,你也舍得利用他?”
面对质问,箫拽箩心中反倒勾起一阵酸楚:“那么危险,我为何要去?再说了,我只是借他一些血来治病,又不是要他的命。”
程遗策被气的牙痒痒:“你明知道流血域危险重重,还让你师父陪志南同去?为了自身利益驱使无辜之人做自己的棋子,这般心肠比恶鬼也好不了多少,根本不值得我同情。”
箫拽箩忽而冷笑了一声:“咱们二人过往嫌隙诸多,我从没指望你来同情我。但我生来骄傲,从不将脆弱之处展现人前,连我家人亦不清楚我患有心疾。”
程遗策心中猛然一惊,百感交集:“既是如此,你为何肯说与我听?”箫拽箩十分肯定的答道:“因为你会替我保密,还会保护我不受人伤害。”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程遗策眼角眉梢尽是鄙夷之色:“我又没疯,岂会保护你?”箫拽箩胸有成竹的笑了笑:“你会的,除非你不在乎你的辞了。”
“此话何意?”程遗策愈加心慌,箫拽箩的笑声却越发猖狂:“当年是我推宫换穴救了辞的性命,她对我信任的很,我给她吃点什么她都不会怀疑的。你若不想她年纪轻轻枉死,最好按我说的做。”
提及辞的名讳,程遗策浑身上下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欢愉的同时又添了几分恼怒:“你敢威胁我?”
箫拽箩气定神闲的由怀中摸出一个药瓶:“温水冲服,每月一次即可解毒。”
“你当真给辞下了毒?”
避重就轻的箫拽箩缓缓拿下墙上的瑶琴置于腿上,温柔的说道:“我是不敢威胁城主大人的,但我想……你应该也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手指碰触琴弦的瞬间,箫拽箩又道:“我师父临行前授我一首新曲子,名为希望,这便奏与城主大人听。”
呜咽哭泣般的曲子尚未过半,程遗策便听不下去了:“如此哀伤悲凉的曲调,为何要以希望命名?”
稍做停顿,后半段的曲子却又偏向激昂,好似人在囹圄中仅剩下无穷无尽的绝望后又重新看到了曙光。
暴躁的程遗策逐渐安静下来:“你不配这修身养性之物,只有你师父那颗心才不会玷污它们。”
一曲结束,箫拽箩主动将药瓶塞到了程遗策手中:“来日,若是我与那姓周的情分生疏了,便再也制不出解药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程遗策问话的口吻中饱含一抹无可奈何之意。
“你们兄弟二人如此亲近,你说的话他一定会信。只要你在他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他自会对我另眼相待。”
程遗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我这人最不会夸人了。”
箫拽箩笑的十分温柔,说出口的话却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城主大人一定会的,除非你不想让辞活着。”
心中已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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