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熟睡半夜的箫拽箩于鸡鸣声中缓缓睁开了双眼,却又因为懒怠不肯起床,只是碎碎念道:“师父,你快回来吧!你可爱贴心的徒弟特别想你。”
“吱呀”一声响,程遗策如风一般跨步进门,手上当真多了一盆水:“妖女,赶紧给我起床洗漱,早膳随后便到。”
纵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就这样成真了,箫拽箩竟有片刻失神,她一度以为程遗策得了失心疯,否则不会对她这么好。
去案发现场的途中,箫拽箩终是忍不住将心里话问了出来。程遗策只道,他与周凌关系最是亲近,既然是好兄弟的徒弟,那么替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未尝不可,何况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人。
距离案发地越来越近,与二人呈反方向逆行的民众却越来越多,每个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展现出惊恐之色。
好容易拦住一男子,却是吞吞吐吐,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急性子的程遗策最看不惯旁人如此扭捏,一把勾住了他的胳膊:“不说也行,带我们去,胆敢反抗势必要你好看。”
同行的箫拽箩不仅没有阻止他的粗鲁行径,反倒架起了那人另一只胳膊。
男子苦苦哀求道:“城南有厉鬼出没,谁去要谁命,万万去不得啊!”
“厉鬼?”闻听此言,箫拽箩险些没笑岔气:“话本里的厉鬼不是白衣便是红衣,也不知这城南厉鬼着何色衣衫?”
男子立时被她的话吓到魂不附体:“好生混账,你怎么敢说出这等话来调侃鬼神?”
箫拽箩主动松开手并朝着程遗策使了个眼色:“放了这怪力乱神的蠢东西,咱俩去会会那只鬼。”
恢复自由的男子却依然急的跳脚,险些没将眼泪挤出来,说话的声音亦有些哽咽:“你俩还不速速向鬼神道歉?是想连累我也遭难吗?”
不顾男子好言相劝,二人大步流星向前迈去。
箫拽箩问道:“昨日你说受害者生前曾被人猥亵,这必定是一只淫鬼咯?”
程遗策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鬼神之说纯属虚妄,必有居心叵测者借势害人,待我将那只‘鬼’抓来游街示众,一切便能分明。”
走着走着,箫拽箩出其不意踹了程遗策一脚:“昔年,你也曾欺负过我们辞……你倒是说说,男人为何要犯淫邪之罪?”
话音落,程遗策转手便还了她一巴掌,吼道:“我欺负她?我犯淫邪之罪?要不是你这王八犊子出招算计我,我会做出对不起辞的事来吗?”
“我算计你?”箫拽箩不仅不恼,反倒委屈巴巴的撅起了嘴:“人家只负责把她送到你的床上,脱她衣服、毁她清白可都是你亲力亲为……这般自觉,岂是我能算计到的?”
任是将眼珠瞪的大如葡萄,程遗策愣是想不出半句反驳之词,只得愤恨前行,得意洋洋的箫拽箩踩着轻快的步子紧随其后。
行至传说中的闹鬼处,一路吵架而来的冤家竟同时闭紧了嘴巴。
此地清幽雅致,郁郁森森的树木甚是惹人欢喜,清澈见底的河流尽是肥妹的鱼儿,上游遍植花草。
环顾四周,受害者尸身已被当地官府送至义庄,此地除却一间竹楼酒馆再无其他建筑,唯一能藏人之处便只有河岸一尾带篷舟。
箫拽箩不免陷入了困惑之中:“难道,这淫鬼还懂水性?”
得知有人专为抓鬼而来,围观群众逐渐增多,好奇心迫使他们都想见识下抓鬼英雄的真容,就连程遗策在江湖上结识的朋友方听灼也在其中。
竹楼附近更是聚集了无数百姓,程遗策撸起袖子便扎进了人堆:“鬼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
相较之下,箫拽箩的行为举止则很是友善,与百姓攀谈之际更显投机,不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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