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带你去救人!”
眼泪收的极快,莞尔一笑却向后退去:“求人救命,就该有求人的样子……而且,必须是你带人来此,而非我随你前去!”
男子瞬间僵在原地:“他不会求你的,即便死……他也不会向你低头。”
姑娘道:“我知道他不会,但是你会,因为你比他更在乎他的命。”
“我若不求呢?”男子将眉毛拧成一道。
“你会。”姑娘很是坦然的说道。
男子问道:“我若说,我不会呢?”
思虑片刻,姑娘忽而笑出了声:“你记性若是不差……便该记得从前我是怎样求你的,你原封不动求回来就好。”
男子本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如今为了救人也顾不得那许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门而出。
随着不速之客的离去,紧张的气氛瞬间消弭,小葱直言不讳的问道:“你是何人?从何而来?那人为何称你为武林败类?”
面对小葱的逼问,姑娘稚嫩的脸上写满波澜不惊:“马玉枝是出了名的女罗刹,杀人害命从不手软,那也算武林败类,不还是与你结为姐弟吗?”
这番话瞬间怼的小葱哑口无言,他的确与马玉枝结为姐弟,因为他们之间有共同的利益,姐弟不过是虚名罢了。
奈何他不能将内中究竟告知阮志南,至少现在还不能。
阮志南的城府没有那么深,头脑亦有些简单,他只想活着,别的一概与他无关。
故此,他是站在姑娘这边的:“反正我也是个坏人,就应该在坏人堆里混!再说了,这妹妹甚是娇媚可爱,就算是武林败类又有何妨?让她留下来做大夫罢!”
不待小葱开口反驳,姑娘趁热打铁福了福身:“箫拽箩多谢老板收留!自当尽心尽力救死扶伤以作报答。”
阮志南赶忙伸手将她扶住,一脸遮不住的笑意:“武林败类会说出这样的话吗?分明是那男的心术不正刻意栽赃。”
“一切但凭哥哥做主。”小葱心中纵有忧虑也未多言,因为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对付一介女流还是绰绰有余的。
何况,这姑娘不见得就是坏人。
箫拽箩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全无心机,甚至主动掏出两粒药丸向小葱示好:“给门口那两位服下,明日醒来也便无碍了。”
没有片刻的犹豫,小葱快速伸手接过药丸,却在出门那刻趁姑娘不备打去一掌。
就在不明就里的阮志南猜测小葱意欲何为时,箫拽箩业已抬手对上了那一掌:“想要在乱世江湖中安身立命,学些粗浅的功夫傍身不奇怪吧?”
“当然不奇怪了!”阮志南抢先给出了回应。
小葱的武功尚未完全开发,这一掌也只使出了三分力道。箫拽箩抬手之举,既是陌生环境下人的本能反应。
不掩饰自己会武功的事实,也是为了让兄弟二人明白自己待人接物毫无虚假伪装。看样子,她是真的打算在这里坐堂看诊了。
身不由己的出身让她不能有寻常人家的幸福,她真的需要在此泊岸歇一歇,哪怕只有短暂的几天也好。
天快亮的时候,照顾两个昏厥者的小葱实在熬不住回了卧房,只有精神抖擞的箫拽箩还在一本正经的陪阮志南谈天说地。
谈笑和悦的两人,看上去倒似一对兄妹。
直至踹门声袭来,去而复返的男子再次进门时脚步声颇为沉重,原是他肩上还有一位昏迷不醒的男子。
有人陪伴,阮志南倒也不是很害怕,乃至大胆走上前去,却在见到昏迷者伤至露骨的手臂时发出一声惊呼,手不自觉的摸向胸口血洞。
男子直接看向箫拽箩:“我程遗策今日求你,求你救人!”
“程遗策,你也会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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