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安看着谢玄眼中的血色,心中叹了口气,还有淡淡的感动。听云无涯说了一些那日的事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纵然木清安对于祁玉景心存愧疚、感激、无奈等复杂的情绪,但对谢玄,却是只有浓浓的思念、欣喜和担忧。
谢玄能够及时出现在那里,木清安怎会不知,他是为她而来。看着他眼中弥漫的血色,木清安能够想象得到,他有多么担心、愤怒和焦急。五日时间,从朔州赶到洛州,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马,又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
木清安伸手环住谢玄的腰,将头埋在谢玄的胸前,闷着声音道:“谢玄,让你担心了。”
谢玄抬起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她的头发。轻笑道:“你还知道,早前你答应过我,不会有危险,你看,这才几日,便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以后,让我如何敢放你出去。”
“这次是个意外,是我轻敌了。”木清安听到谢玄的打趣,心中的不安和自责也慢慢退去。
“你也不想想,叶尔沙幼年便坐上了王太子之位,哪里是好相与的。虽然南疆不比中原尔虞我诈,但也因为如此更是万分凶险。他能稳坐王太子之位,一手将南疆掌控,连本王对上他都要小心着,你倒好,自己送上了门去。”
两人说着,谢玄拉着木清安在床上靠着躺了下来。
“你是不是累了?”木清安见谢玄神色不对,担心的问道。
“还好,就是有些,难过。”谢玄轻声道。但木清安何其敏锐,谢玄脸上的细微变化已经映入眼中,连脖颈上都有了青紫色的血线。谢玄这是,毒发了。
“药呢?”木清安紧张道。
“出来的急,没带。”谢玄轻声说道。木清安这才想起,定是云无涯给谢玄传消息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有危险,这才急急的赶来洛州。
“我去给你配药。”木清安挣扎着要起来。
“清儿,陪我。一会儿就好了。”谢玄使了力气不让她起,语气中有淡淡的无奈。
木清安见状,也不再挣扎,从怀中摸索出了一粒药丸,也没说什么,向谢玄的嘴里喂去。谢玄也没问,直接吞了下去。
“不怕我毒死你?”木清安见状,问道。
“清儿肯毒我,我高兴着呢。”
“谢玄,你怎么了?”木清安敏锐的觉得,谢玄的情绪有些不对,但又不知他到底怎么了。
“清儿,你不知,昨日当我远远见到巴屠的动作,我有多害怕……万一……万一没有祁玉景……万一我没赶到……”谢玄的手有一丝丝的颤抖,木清安敏锐的感觉到了,伸出手握住谢玄的手,听着谢玄语气中的恐惧和难过,木清安的心也颤抖了起来。
是啊,她是木清安,纵使已经喜欢上了谢玄,有了夫妻之实,但骨子里还有一些苏醒记忆的影响,并不愿意表达也没有仔细的考虑过谢玄的情绪。若是当时没有祁玉景,那倒在血泊里的就是自己,那么,以谢玄对自己的在意和感情,不崩溃了才怪。想着,木清安心里涌上了深深的自责。
“没事儿了,谢玄,都怪我。以后我会注意的,再不给别人伤害我的机会。”木清安只得自我检讨,再轻声安慰谢玄。
总算,安抚了谢玄,这些天心情一直紧绷着,加上毒发服了木清安的药,没一会儿,谢玄便昏昏睡去。木清安见他沉睡,自己想了一会儿,也便跟着睡了过去。
晚间,谢玄和木清安醒来,去见了靖远侯和成王。
如今的成王,已经没了当初在京城见时那种天家皇子的贵气和意气风发,倒是多了几分战场上的豪气和沉默。成王本来是来镇南关避开京城的漩涡的和端木筹的猜忌的,等到镇南关破,真刀真枪的和南疆人打了几场,后来楚天为了让他顺利退守虎阳关留下来断后生死不知,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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