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放着咱们家这么多庄子铺子不去做买卖,岂不是傻瓜?晚儿在上面挣面子,我们在外面挣里子。三妹觉得如何?”
“二姐,这些年咱家内外事都是你在打理,我恐怕没得经验。”
“我退到后面来扶你上去。你怕什么?”
“这可如何使得?”
燕乐允打起退堂鼓,她实在不敢应承下来,这些年她没有一件事情办成过,她犹豫不决。
燕乐施望向梨洛,“梨洛,你觉得我今日所说可是实在的?”
梨洛叉手回道:“主母说的句句在理,的之前不敢说,怕您怪罪我们主子。今儿听见主母这番言语,我也就豁出去了。允主身子骨弱不假,但这也是心病所致。哪个女君不想扬名万里,哪个女君不想有所建树。可人得因材施教有的放矢才对。允主早该放弃考学,没准儿这身子马上就能好起来!”
“听听!三妹妹你听听!我就说这梨洛是个伶俐的。这女官跟在你身边也有十来年了,她的话你总该听进去三分吧?”
燕乐允已被说动七分,但仍不敢对主母吐口咬准信儿。
燕乐施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站起身来在厅里踱步。
“唐门二姨母的儿子春天里刚死了妻主,二人没养下孩儿没有牵挂,再嫁人是迟早的事。只是这儿相貌不够标致,可唐家门第又高,他便成了有价无市的主儿。”
燕乐允听二姐说的仔仔细细,这才明白她早就酝酿起这个想法。
“御史大夫刘轩德家有一继子,是她胞弟家的孩子。胞弟的妻主生这孩子时难产而死,胞弟悲痛欲绝出家为僧不再问红尘世事。可怜这孩子夫家不要母家不疼,都说他克父又克母,刘大人动了恻隐之心把他接到身边养在膝下。这男儿快至而立之年,却一直没有说到妻家。”
燕乐允彻底呆住了,原来二姐为她备的夫郎候选都是这等货色?她的心才刚刚死灰复燃,这下子又被残忍的浇灭。她陷入沉思久久的不做出声。
燕乐施见三妹脸色变得难看,猜她一时间可能消化不了这些事实,便宽慰道:“三妹,你好好思量我说的这些,想好了去木李楼回我的话。人这一生哪能事事如意?不把你不愿意的事情先去做完,哪能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燕乐施说毕离开竹梅苑,落下燕乐允心神不定。她一回身坐到醉翁榻上,破口道:“我就说好事轮不到我头上。闹了半天不是让我娶鳏夫就是让我找后娘养的。”
那梨洛急忙把窗户关起来,“我的主儿,你可点声吧。再被有心人听了去!”
“梨洛你说,二姐她到底按的什么心肠!”燕乐允压制不住内心的恼火。
“允主,下官照实说了您可不能冲我急眼!”
“快说!快说!”
“主母为您选的这二位郎卿门第都不差,比咱们燕家高的不是一点半点。要不是他们自身有点问题,轮也轮不到咱家头上。我知道这么说允主您气不过,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正经的夫郎娶回家,您再看上哪家郎卿我们再讨来便是。若我们能与唐家刘家搭上亲戚,何愁日后没得出路?主母是个务实派的,她没有害您。若她允你寻个年轻貌美没有门第的夫郎进来,那才是对您一点用处都没有。您莫忘了您本是无功名在身的!”
燕乐允向梨洛投去审视的目光,这蹄子肚子里果真有些货。经梨洛这么一分析,燕乐施所说的确是话糙理不糙。
梨洛还支支吾吾好像是话没有说完,燕乐允笑道:“还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吧。”
“那个……那个……就算允主愿意,那唐家刘家也未必愿意。外面都知您身子骨弱考了好几年也没中榜!”
燕乐允一巴掌抽到梨洛身上,“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梨洛“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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