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捏了捏眼前红的好像滴血的脸蛋:“瞌睡啦,睡得这么死,快回去睡吧,这边没事了。”说着便转身出去叫人将木桶收拾了。
小青看少爷出去了,急忙跑了出去,小脸红扑扑气鼓鼓的说着:“我怎么睡着了啊,少爷也真是的,怎么不叫叫我呢,当着人家的面洗澡,呀,真是羞死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又红了几分,捂着脸跑开了。
姬谦看着小青跑出去的样子,不由觉着好笑,这木桶本来放着就行,第二天便会有人收拾的,他刚借这茬出去了,想来这丫头是回过神来了“得,这回倒是被当成色狼了。”心里这样想着,等有人收拾了木桶,便熄灯睡下了。
另一边,夜凌碟杵着胳膊支起头来,趴在桌子上看着桌上的蜡烛,火光映照着她光洁的额头,她喜欢蜡烛,不喜欢明灵灯,家里的下人都知道,所以就总给她备着几只蜡烛。
烛火燃烧着,火光微微有些黯淡了,夜凌碟拿起手中的细针伸进火里拨了拨,烧红了的灯花便落了下来,火焰微微波动了一下,便亮了起来,她不喜欢明灵灯,不喜欢它没有根的样子,点亮着,却没有一丝亮过的痕迹,这点不像蜡烛,蜡烛总是有根的,能让人看到让它燃烧着的东西,她喜欢所有有根的东西,不像她,像是没人要的孩子。
刚生下来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亲托付给了现在的养父,却谁想养父的妻子难产而死,自此便再也看不到养父养母对自己和蔼可亲的笑脸了,换来的却是身后的一个跟小小屁虫,开始也恨过他,但之后看到他在墙角抽泣的样子,便原谅他了,问过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呢,答案可能就是当她也想着自己的父母的样子,可就是在脑海里画不出个轮廓时哭泣的样子与他挺像的。
之后带着他玩耍,与他捉迷藏,与别人打架,哭哭闹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后那个小跟屁虫开始被家族重视了,她心底为他默默的高兴,他一定会得到父亲的关怀。
她想起了养父和蔼可亲的笑脸,脸上便洋溢出了笑容,可是那个小孩子还是在那个墙角抽泣,养父还是颓唐的样子,对他不理不睬,这一切好像没有什么结果。
有一天那小孩好像改变方法了,他开始调皮捣蛋,在外面闯祸,她不喜欢这样的小跟屁虫,便与他渐渐疏远了,有时也会怪自己没有看管好他,但他却是不听她的话了,听叔叔婶婶们说,好像大房一脉不行了,她便给自己鼓了鼓劲,站了出来,磕磕绊绊的处理着一些事情,有着大人们的帮衬,也没出什么事,也有人夸赞她,她心里却不太在乎,默默的承受着压力,想着大概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有一天,小跟屁虫被人抬了回来,浑身鲜血,全族的人都在议论他,她吓呆了,在众人的七言八语里失去了阵脚,只知道踉踉跄跄的跟着眼前的那一群人,血不停的往下滴,一路满是血迹,之后便听见养父歇斯底里的嘶吼,等没人了,她怯生生的上去拍了拍养父的肩膀,看见的是一对燃烧着灰色火焰的眸子,家里一大波人出去了,又另一波人回来了,小跟屁虫的病没好,凶手也没有踪迹。父亲让她掌管商事,她便咬咬牙担起了更重的担子,之后小跟屁虫彻底变了,整日昏昏沉沉,之后甚至喝起了酒,她开始讨厌他了,厌恶他。
“为什么呢?”
夜凌碟看着纤细烛芯顶端跳跃着的小小暖色火焰,映的红色的蜡裳有了渐变的色泽,像人心一样,渐渐变着,以前找不到的答案,现在好像能找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嗯,好像就是今晚那小孩子摸自己头那时开始的,伸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髻,好像还有他留下的温度。
前些日子在外城遇见他时,就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之后进了那铁匠铺一问,却是开始对他好奇了起来,细算一下,有六七年没和他说过话了,。
从书桌那堆书里抽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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