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破千军!”。刺客又自言自语道,似乎不敢相信亲眼所见的招式。
这也是朔天风的成名绝招之一,玄铁狂刀本身没有开锋,属于钝器一类,只是被铸成了刀的样子,实际连西瓜都不能切,巨大的刀身能煽起狂风形成风刃,专门攻击远处的敌人。
刀奴两次都没能伤到刺客,突然发起了狂,怒目圆睁,龇牙咧嘴怒吼着抓起狂七,风驰电掣般冲向刺客。
他简直就是个怪物,刺客瘦小的身形在他面前犹如大象对蚂蚁,光挥动那把狂七产生的风力就能将人吹倒,更不要说被它打中,必定粉身碎骨。
陈刀子躲在卖豆腐的摊子后面,露出半个脑袋,紧紧盯着大街上的厮杀,这时另一个蒙面刺客手握长枪,一下将豆腐摊子掀烂,反手朝他后背一棍,陈枭被打飞了出去,一个狗吃屎飞摔在大街上。
惊慌中他大喊救命,刀奴却无法顾及到他,手持碧玉青花剑的刺客身手十分了得,玄铁狂刀虽然刚猛无比,却都被一一化解,似是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
这场至刚至柔的对决让两人难分胜负,缠打在一起,只是这片大街,已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陈枭吓得屁滚尿流,没了刀奴的保护,只得逃命而去,全然不顾脚下,大喊着跌跌撞撞一下摔在了云逸面前。
这时云逸突然一把将其拉开,否则那犹如苍龙出海的寒铁枪头早就刺中了他的脑门,顿时吓得面色苍白,双脚瘫软不听使唤,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没想到这货如此之怂,是个极其贪生怕死之辈。三两下就被吓成这样,完全颠覆了幽州城传说中的嚣张跋扈气焰,令他大跌眼镜。
刺客的寒铁枪头没能刺中陈枭,转眼就与云逸打了起来。
“喂,你干嘛,我没叫你真杀他!”云逸趁着和刺客角力的时候小声说道。
“哼,那又怎样!”
此刻云逸内心是奔溃的,这个上官谨,真是让他十分无奈,耍起小性子来,还真是从来都不给你讲“道理”二字。
四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一大群守城官兵冲了过来,刺客见状不好,一个飞身,隐没在了屋顶屋舍之中。
“你没事吧!”云逸假装上前,伸手将陈枭从地上拉了起来。
刚经过生死一线,这家伙到现在居然还没缓过去,两腿打颤,紧紧拉着云逸的胳膊才勉强站稳,此时一股腥臊味儿打地面扑鼻而来,低头一看,这家伙吓尿了。
司马衙门
大难不死的陈枭拉着云逸进府一阵狂谢,刀奴就躺在门口,经过刚才的大战,显然很累,枕着狂七呼呼大睡,丝毫不顾场地,进出门口的丫鬟仆人也从不正眼看他,似乎已习以为常,像极了一条累趴在门口的狗。
陈枭不过大约三十来岁,来幽州也就短短两年,虽是幽州司马,却一副纨绔子弟之像,没有官大爷特有的官威架子,反倒有种恶霸流氓痞子气息。
二人厅内用茶之时,外面进来了两人,还没进屋就听见拖着急切关心的语气问道:“陈兄,听闻你遇到了刺客,我和徐兄连忙赶来瞧瞧,没大碍吧!”
来的正是那天满春坊陪陈枭逛窑子的二人,看起来文质彬彬,锦衣华服,光看姓徐手上的祖母绿扳指,便知不是寻常人家的膏粱子弟。
陈枭听闻二人询问,皱着眉头说道:“唉~别提了,真他娘的晦气,脑袋差点被那刺客串了葫芦。”
转身拉着云逸的手说道:“要不是这位义士,我陈枭今天就算完了。”
徐何二人转眼盯着云逸,好奇问道:“这位少侠是?”
云逸抱拳说道:“在下云闲,初到幽州,幸会!”
徐何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眼前的少侠身份背景不明,又是初来乍到,不自觉地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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