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能获得一个教学相长的机会,尤其是在这所中学里,能再次遇见曾教过自己的教师,而且是自己能坦然面对并继续从她那里获得教益的老师。
……
想到这里,岑新锐再一次微笑了,既为自己与何老师戏剧性的再次相逢,又为何老师是那样理解自己的自学,以所管理的图书室给自己尽可能地提供学习上的方便。
何老师似乎知道岑新锐笑什么,但也不说破他。只是待他吃完饭起身去刷洗饭盆的时候,方对他说:“我最近去县里买了些适合你看的书籍,还没上架,等下你自己可挑选几本带回去看。”
是吗?闻听此话,岑新锐很是高兴了。可还未等他回话,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旁边传了过来——
“有新书了?也给我瞧瞧!”
二人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学校外语教师邹莹,也就是在去食堂时不远不近跟着岑新锐的那位年轻女教师。
“你进来看吧。”何老师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但邹莹进得屋后,却并没有看书,而是对着岑新锐说道:“岑老师打算借什么书?”
“先看看吧。”岑新锐将洗好的饭盆放在桌上,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浏览开了何老师还未上架的书籍。
看着岑新锐没对自己的问话回以稍微积极一点的态度,邹莹有点不自在了。她觉得在这所公社中学,自己作为武汉大学外语系的毕业生,不仅学历是最硬的,而且人是长得最漂亮的。可奇怪的,尽管学校里那些没成家的年轻男教师常常有事没事找自己搭讪,可偏偏这个岑新锐对自己却视而不见一般,尽管他不过是个民办教师,属于上面说不要你干你就干不成的那一类。
他这是怎么啦?是听到什么,不屑于与我交往,还是自忖身份低下,不敢与我过从?邹莹有点拿不准了。但她又不甘心就这样,于是无话找话地说道:“我刚才听到你提的建议了,真好。”
“是吗?”听着这话,岑新锐抬头看了她一眼。他不能不承认,这个女孩子长得确实漂亮,用学校那些光棍老师的话说,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腰身有腰身,尤其是那一双杏仁眼,扑闪扑闪的非常摄人。只是,这些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要知道自己不仅处境堪忧,根本就没有想男女之事,就是今后有了工作,还不知道是做什么,在什么地方哩。
“什么建议?”岑新锐虽没有正面回答,边上的何老师却将邹莹的话听进了耳朵。
“哦,是这样。”见何老师想知道,岑新锐便将适才众人在礼堂工地的议论及自己发表的意见简略地述说了一下。
“岑新锐,你的这个建议还真不错。”得知情况后,何老师称赞道,跟着又说:“看来,你这自学还是有成效的,应该继续坚持下去。”
“是吗?”对于来自何老师的肯定和鼓励,岑新锐很是高兴。
“你在自学建筑?”在边上听着岑新锐和何老师的对话,邹莹忍不住插了进来。
“算是吧。”岑新锐应道。
“什么叫‘算是吧‘。”邹莹不解了。
“不是系统地学,只是能找到什么书就看什么书,而且多是描述性的,偏重人文,计量的不多。”
“哎呀,看不出,你这一套套的,很专业哟。”听他这么说,邹莹大为惊讶了。
“我这算什么,只是知道一点皮毛。”岑新锐觉得她说得有点夸张。
“你就别谦虚了。”邹莹坚持着自己的看法。看着岑新锐一边说话,一边在堆在阅览桌上的书籍中搜寻,而且从中抽出的都是与建筑有关的,她又问道:“看来,你今后是想向这方面发展咯?”
“也不能这样说,”岑新锐挑出两本书,很高兴,“我今后能干什么,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现在看书,纯粹是一种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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