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眩象迭现(八)(第3/4页)  春回衙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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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新锐,发现对方眸子中透现出来的分明是不无赞同的目光时,心中不由得一动。他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握住岑新锐结实的胳膊摇了摇,说道:“你等着瞧,总有一天,事情会回到原点上的。”

    “道理是这样的,可现在——”岑新锐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心中仍很是不爽。

    “走吧,看不惯就不看,更不要枉自生气,千万别拿小人、坏人的错误和罪责惩罚自己,”看着岑新锐立在那里,兀自气恼,郝治国劝说道,“不能改变别人就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眼下能有什么事情可做?”听着这话,岑新锐觉得难以理解了。

    “没有吗?”郝治国反问他,“可以思考,可以学习嘛。你难道没有听人说过:思想是夺不走的财富,要拥有这样的财富就得学习。”

    “学习这事倒还是做了的。”岑新锐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也庆幸自己没有放弃。

    “做得怎么样?”郝治国追问道。

    “高中的数理化学完了,习题也做得出。”提起这个,岑新锐很有点成就感。

    “不错啊,”听他这样讲,郝治国刚刚眯上的眼睛立地睁开来,“比治家强多了。”

    “你不知道,这其实很难的。”见他这样说,岑新锐摇了摇头,“白天要出工,只能晚上看书,集体户没有电灯,只能点煤油灯。这都算了,关键是同学中有的人还嘲讽你,说你看不清形势,还想走过去的老路,好像你不跟他们一起打牌、谈女人就是异类。”

    “谁才是看不清形势?”听着这话,郝治国很不以为然了,“我跟你说,说这话的人太糊涂了。他不明白,这个世界不可能不要知识、无须学习,否则,眼下的一切怎么来的?今天的人们又怎能使自己生存得更好一些?”

    可不?岑新锐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郝治国突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听着这样的问话,岑新锐有点茫然了,“招工招生没份,病退又不心甘。”

    听他这样说,郝治国一时不知怎样宽慰了。有顷,方说道:“世道总是会变的,决不会永远如此。所以吧,自学还得坚持,要为以后做准备。不过,”他停了停,说道:“高中的数理化只是个基础,我建议你还看点专业书籍。”

    “看什么呢?”听他这样说,岑新锐觉得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连忙问道。

    “这就要看你的兴趣了,当然,也与你能找得到的书籍有关。”

    “也是,”岑新锐表示赞同,紧跟着便提出要求:“治国哥,你那里都有什么书,能不能借我几本?”

    “我是学文物的,你感兴趣?再说,书大多在广州,没能带回来。”

    原来这样,岑新锐有点失望了。他知道,经过破四旧立四新。衙后街很多人家里的书籍都差不多被抄光了,就是还有的,亦不敢轻易示人。

    “哦,我手头还有两本,一本是梁思成先生的《中国建筑史》,一本是陈从周先生的《漏窗》,你如果感兴趣,可以拿去看看,只是千万不能遗失了。”郝治国想了起来。

    “那太好了。”听他这样说,岑新锐非常高兴了,于是便跟着郝治国往他家走去。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刚一走进郝家的院子,便瞠目结舌了:原先颇为宽敞洁净的院内,平白生出了两间红砖砌就的房子,不仅破坏了整个院落的格局,单是那形制和颜色,便显得与原有的建筑风格极不协调。

    “这怎么回事?”看着眼前这景象,岑新锐简直有点傻了。

    “怎么回事,最大限度地利用空间呗。”郝治国无可奈何地说道。

    “是新搬进来的住户搭的?”岑新锐小声问道。

    郝治国看着房门紧闭的李金秋家,无言地点了点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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