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虽然不像是那位吴东溪能做出来的事情,但谁又猜得到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在应天长的想法里,能与她少打一点交道便少一点,没必要徒增麻烦。
见应天长不愿说,陈临安便不再继续追问,只是他嘴角噙着的那一抹微妙的微笑总是看得应天长浑身不自在。
陈临安很开心,自己的师弟如今会有如此的模样心中会出现如此的情绪,虽然模样未有多的变化,但与数月前山野旧亭里面若死灰的少年判若两人。这便足够了。
陈临安深吸一口秋日的萧索,莫名的,他现在也开始想念在长安楼中的婉秀了。
不知长安是否有秋雨,她会在窗前吗?
秋日的忧思,是在愁秋雨中万物生灵的寂寥,还是在愁自己容颜衰老?
亦或是在想念某个说好要为她赎身的书生?那个书生自然是自己了。陈临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己真是在说笑,婉秀不会老的,所以,也只有她嫌弃自己的时候。
陈临安想起自己与婉秀结识后最开始的那一段日子,自己也是如应天长般藏着掖着,不告诉先生与师弟们。
有乐也有愁。真好。
陈临安不说话,应天长也不说话,跟着他这位陈师兄一同走在心斋这片名为青原的草原上。
青草为微风折腰倾倒,陈临安与应天长各自为自己心中所住那人倾倒。
应天长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陈师兄,心斋何处可知外面的奇闻异事?”
陈临安的思绪被应天长拉回,他说:“离静心谷最近的坊市青蚨坊里便有心斋的百晓阁的分店,去那里就能知道天下各处的事情了。”
陈临安想了想,继续说:“当然,有些机密的事情并不会在百晓阁中挂出,你若有一些想盘根问底的事情,可以去找百晓阁的幕后老板,也就是你的二师兄许鹿。世间事大抵他都知道的。”
应天长想要了解外面的事情,这是一件好事,所以陈临安便为他讲了一些其中的细节。但很快陈临安便发现,应天长又回到与他同路的那个模样,自己说事,他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并不伤心。
陈临安微微一笑,也就换了话题,说:“不过接下来这几个月时间,师弟应该会很忙的。”
“嗯?”应天长抬起头,倒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陈临安说:“再过几日应该会有人通知你,我便提前与你说了吧。”
“儒家内部书院之间常有联系,心斋作为儒家书院自然也常与其他书院有所交流,寻常的还好,最怕就是与同在儒家势力内那些有望争一争正统第一的书院进行那些所谓的‘切磋’,不是打架便是吵架,半点没有交流互助提升学问的想法,反倒是争那个谁胜谁负的虚名,想将对方书院踩在自己之下而已。文人相轻,就是这么个道理。”
应天长说:“有心斋那前十席在,心斋也不会输吧?”
“这不是输不输的问题。”陈临安叹了口气,“好吧,心斋上下当然也是不想输的。但能大张旗鼓来到心斋做这种事情,无论名声底蕴或是实力,都不输心斋半点。而心斋占了儒家正统头名第一的位置这么久,说是文无第一,可其余儒家势力多少都有点不满。而这一次,则是不少儒家势力联袂而来,为的就是你。”
“我?”
“你可是儒家圣人之一的张元春的四弟子,心斋的四先生,同时目前仍是心斋的学生,前不久刚解决了西北妖乱,能压一压你的威风,自然对他们来说是很不错的。”
“同时能赢过整个心斋,对他们而言就更好了。”
应天长沉默不语。
陈临安也不再多说,只是道:“师弟你也无需有什么压力,虚名而已,赢不赢得了,不用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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