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是吧。”
“那他这些不教你的?”轻雷子翻了个白眼,“他当你先生教会了你啥?”
应天长歪着想了想,说:“读书识字算吧?”
轻雷子也有些无奈:“你静下心来,感知一下我。”
轻雷子不再遮蔽自己的气机,却也没有完全释放出来,而是一点一点的展露。而在应天长的意识里,自己身边坐着的轻雷子的身形似乎在慢慢增大。应天长揉了揉眼,轻雷子与往常无异,那自己的这种怪异感觉是什么。
但随着轻雷子气机的解放,应天长开始觉得四周逐渐寒冷起来,他不由得将手中酒壶里的酒液灌入嘴里,寻求着一丝温暖。可在酒液入腹的这一刻,轻雷子坐在自己身边,却更像一个不见底的深渊,稍不留神,就得摔进去。
而最让应天长心寒的,是他知晓如果掉入这个深渊,自己摔不死,因为这个深渊没有底,自己会不断坠落。不断坠落,这才最可怕的。你永远不会知道这在个过程中你会丢失什么,生产的勇气,希望,或是一颗充满生机不停跳动的心脏?你也不会知道周边无尽的黑暗将带给你什么,可能是绝望,也可能是疯狂,总之,什么都有可能。
更不会知道,什么时候会得到那可以称之为解脱的剧痛。
到最后,应天长猛然站起身,心神巨震。他呼吸急促,大口地喘气,仿佛才从江南书院不停止地一直跑至这西北黄云城头,他觉得自己身边就像有一只巨大的黑鸟,展翅却未飞。那便是轻雷子。
而城墙下街道上的妖们,已有几只承受不住轻雷子气机的压力,当场自尽。
只是应天长与轻雷子都不在意他们。
知晓应天长已经有所悟的轻雷子再度收敛气机,说:“将心神扩展开去,就能‘看见’每一位生灵的气机。”
应天长拭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水,点点头,说:“懂了。”
“不愧是四先生,这就学会了。”轻雷子鼓掌说。
应天长不去理轻雷子,开口说:“城中的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哟,应夫子?”轻雷子用得是上升的语调,就算不是,应天长也知道他在讥嘲自己。应天长只是看着轻雷子。
轻雷子也缓缓站起,说:“没什么想法,这本来就是路过这黄云城而已。况且刚刚展露了气机,黄沙谷那位也知道这里的一切是我所做的,所以怎么都好。”
轻雷子慢慢走下墙头,对应天长招了招手,说:“本来还想延后一段路途,但既然你在这黄云城都发问了,那我们便从此开始。”
应天长抱起包子,随着轻雷子的步伐而去。
来至城下,妖们还在跪着。在轻雷子展露过那就如同恐惧本身的气机之后,他们的神情更加骇然。
轻雷子甚至都没看那几个自尽的妖怪,指了指血圈黑旗,说:“还不滚回黄沙谷等着我请你们吃饭?顺便把这些碍眼的也带走。”
妖们立刻作鸟兽散,自然也将妖怪的尸体与血圈黑旗抗走,动作迅猛快速,甚至连城门都不想花费时间打开,直接上墙头跃出黄云城,生怕雷公反悔。
应天长与之前一路所做一样,只是一切尽收眼里,没动作,也不开口说些什么。他也不觉得自己开口能说些什么。
关押城内百姓的地方在黄云城城南,原黄云城守军的驻扎军营。现在那里只是一座囚笼。
而应天长与轻雷子所在,则是城北。他们没有选择穿城而过这条最快路途也是最短的路线,而是贴着城墙而走,绕半城过去。
这是轻雷子的选择,应天长依旧没有多说话。
轻雷子的手一直摸着黄云城的城墙,手指贴着墙壁,没有一刻离开。轻雷子走在应天长的前方,说:“你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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