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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
应天长咧着嘴笑了笑,莫名其妙的。
等黄行村走后,牛妖青黄才心翼翼地靠近坐在原地不曾挪过位置的应天长。他手里撑着一把不知何处来的雨伞,怀里还夹着一把。
青黄将怀里的伞递给应天长,应天长摇头拒绝了。
“淋会儿雨,挺好的。”应天长说。
青黄歪着脑袋:“你喜欢淋雨?”
应天长想着应该如此吧,便点了点头。相比在炙热的阳光下带着,自己真的更宁愿在雨里湿透。相比那些温暖与炽热,寒冷反而更加令人接受。应天长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自己就是一个怪胎吧。也许,只是也许,应天长曾如此思考过,温暖是由别人给予才能感受得到的,而寒冷只独属于自己。所以,相比温暖,一个人的寒冷才会让人觉得真实。
只是应天长没想到青黄竟也将自己的伞收了起来,蹲在雨中。
应天长看着青黄耷拉在地上的牛尾巴,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刚刚和顾清让打平了呢!”青黄的神态远比应天长自己要兴奋。
应天长揉着自己的脸颊,试图更加理解这一抹真实。他说:“不算平手,我被他打得都吐血了。”
“但你也把他砸进土里了。”青黄丝毫不在乎应天长为自己的辩驳,他指着顾清让留下的那个大坑,“他衣服上全是土呢,很少人能让他这么狼狈呢!”
应天长感到无奈,也不就多说什么,他想着今晚还要去那什么无忧崖见墨书亭。
也不知道这场秋雨要下多久。
应天长将包子从自己大腿上抱走,撑着青黄的肩膀,应天长站起身。
起身的那一瞬,是天旋地转的感觉,应天长差点又摔倒在地。
青黄赶紧扶着应天长。
这一次应天长没有逞强,任由青黄搀扶着自己。
“打饿了么?我们去吃点东西吧。”青黄说。
脚下包子传来不断的“汪汪”,应天长笑了笑,对于包子来说,没有比吃东西更具有吸引力的事了。揉了揉自己还在疼痛的腰背,应天长说:“好。”
不吃饱点,鬼知道等会儿去无忧崖要受到什么惨绝人寰的摧残。由于幼年老酒鬼的实战教学,让如今的应天长都对这种东西有一些不可遏制的恐惧。虽然他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像老酒鬼那么不像个人,也不是所有实战教习都是那般折磨人,但知道归知道,无济于事而已。
由于青黄坚持,应天长便没有去青蚨坊吃饭。
一人一妖加上包子,就近寻了一处凉亭。
青黄让应天长歇着,自己去买些吃食,就撑着伞离开了。原本青黄怀里还夹着一柄雨伞留在了凉亭之内。
应天长感叹于这只老实牛妖的敦厚与良善。
只是在凉亭待着,应天长就不免会想起遇见陈临安时的那座破败凉亭。只是如今自己所在的凉亭完好而精致,纵然秋雨如丝连绵,也不会漏进一滴雨水。
应天长将自己湿漉漉的手伸出凉亭,再度探进雨中。他缓缓翻转手掌,像是抚摸秋雨,抚摸秋日,而他的脑海里回荡的是陈临安的春风春雨。
应天长想,现在自己总算有了除开烂橘子之外的朋友了。
青黄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吃食还是和中午时一样,在包子扑向食物的时候,应天长已经拿了几块干粮面饼到凉亭的一侧慢慢啃食。
青黄坐在他的身旁吃水果,应天长闭口不言,他倒是滔滔不绝。
说书院趣事,说妖怪修行,谈天说地。
在应天长眼里,这是青黄对人的好奇。
为什么人就不能像青黄一样试着去了解与自己不同的生命呢?对神是敬,对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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