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珀还没有从刚才的消息中回过神,问道:“你怀了孕,又怎么嫁给皇上?他难道会毫无察觉?”
皇后道:“验身尚可花重金买通,可是大婚之夜,皇上要与我同房。若是让他知道我不是完璧,我全家人的性命都不保。我只能假意天真,一杯杯地劝他喝酒,喝到最后,皇上醉了,他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第二日他只当已宠幸了我,却没留意我为了流红而划伤手指的伤口。我那时已有一个月的身孕,我怕被人察觉,只敢吃很少的东西,还要花重金买通太医。我过了八个月的提心吊胆的日子,临盆前为了不让皇上起疑,我故意摔倒在御花园,让他误认为我早产。”
皇后哽咽不止,顿了半晌,接着道:“这么些年,我没有一天过得舒坦,总是怕皇上会知道。为了隐瞒这件事,你知道我都做了什么吗?啊?”
凌君珀默默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却已是风云变幻,他颤抖着声音问:“那,那个孩子呢?他在哪儿?”
“凌君珀,你是傻了不成?”皇后扑到他身前,使劲锤了一把,低喝道:“我陆昭雯只生了一个孩子,你说他在哪儿?”
“你是说楚”凌君珀惊得后退两步,忙用力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
皇后哭道:“凌君珀,你个混账东西!我如今将这天大的秘密告诉你,你为什么还装傻?你想想楚珩的脸,他和皇上哪里像?你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这张脸!”
凌君珀半晌无语,他的呼吸突然变得很急促。楚珩生的英俊无双,的确没一个地方像景皇。但因他和母亲生的很像,皇后又受宠,故宫里无人敢说半句闲话。可楚珩也只是眉眼生的像皇后,他的鼻子,还有那一说话就不自觉上扬的唇角,可不是像极了凌君珀!
“楚珩,楚珩他是我的儿子?”凌君珀按住皇后的肩膀,眼中仍满是不可置信。
皇后流泪道:“他不是你的儿子还能是谁的儿子?”
凌君珀的双手忍不住地发抖。安兴城他用强弩劈开保护楚珩的侍卫群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差点就杀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昭雯”半晌,凌君珀回过神,“他既是我的儿子,又怎能继续留在景国?我这就带他回千瑶,我们太女器重他,将来也会有一番作为!”
“你疯了!”皇后猛地甩了他一巴掌,颤声道:“我为了保护楚珩,这双手,沾满了鲜血。我迫害了他的兄弟们,就是为了让他毫无障碍地登上景国的皇位。你让他去千瑶?他能干什么?和你一样,当个金鹰护法?我的儿子要做这世上最尊贵的人!我怎能让他去做一个下臣!?”
凌君珀道:“他没有景皇的血统,如何能继承皇位?”
皇后道:“皇上又不知道他不是伊家的人。凌君珀,你我的恩怨我如今都不想再提,但你若还有半分良知,你就答应我,要拼尽全力地支持楚珩,助他登上皇位!”
“我?我除了能保护他,还能做什么?”
皇后道:“你以为今天行刺楚珩的是什么人?就凭伊楚询手下的那些废物,能成什么事?他如今拉拢了千瑶国的大公主为他撑腰,才敢如此放肆!我们楚珩若是没千瑶的人帮,今天的事就会再次发生!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太女和楚珩关系很好吗?那就让太女不要只是写信,你让她亲自来一趟,也派遣些黑鹰军,只要能和伍未潇的实力对等,楚珩就安全了。”
凌君珀皱眉道:“神皇有令,任何人不得干预他国政事。太女亲写书信给景皇已是不妥,神皇未有追究,乃是给洛王面子。如今你让太女亲临,那怎么可能?”
皇后怒道:“那她伍未潇为何可以肆无忌惮地利用她的亲兵任意妄为?神皇既能管得了太女,如何管不得一个公主?”
凌君珀道:“伍未潇的亲兵乃是允瑛神皇当年赐与她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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