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陛下的确喜欢用维吉尼亚密码来加密信件。既然他给了你密文,那么你一定知道密钥。”
(维吉尼亚密码:密码学中的一个加密方式,古典密码学的重要成就之一,差分机发明前被视作是不可破解的密码。其加密方法是类似凯撒密码的多表移位加密方式,需要一个单词作为密钥。破解方法为一战时期某普鲁士军官发明的卡西斯基法,再辅以频率统计法。)
法医:“和我有关的密钥……‘织雾人’‘乌鸦’?我能想到的单词就这两个了。”
云雀耸耸肩:“我不知道,反正皇帝陛下交代过,你要在一个星期之内给我答复——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你会给我什么答复,但是等待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如果有需要联系我,直接到迷雾镇——费伦城郊的那个镇子,你记得吗?镇中心有个钟楼,上去敲十三下,你下来的时候会有人带你来找我。那么好了,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
法医收好来自皇帝的密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云雀。”
云雀:“放心,大公的叛国罪是板上钉钉的事。法洛之前已经给出不能伤害大公的指令,所以责任主要压在你头上,而不会波及他们的生命和人身自由,我只能告诉你这条底线。”
法医的语气终于有了些感激:“我记住了,欠你一个人情。”
云雀看着法医的背影:“你也没回答我的问题,理由是什么?”
法医头也不回地扭动门把:“秩序与法律的铁蹄碾碎一切,公正与皇帝的意志无可阻挡。我是代表白十字的执法者,仅此而已。”
云雀看他关门离去,手指轻轻击打着雕花木桌,注意力集中到另外一份同时盖有皇家印章、牧羊人印章、守夜人印章、巡林人印章和织雾人印章的报告上。
“真的是仅此而已吗?……”
他注视着褪色的织雾人印章,以及乌鸦和夜莺在报告结尾处的签名。这份报告显然是很久以前的档案,虽然符文法阵抑制了纸张的氧化泛黄,但它的标题《对织雾人遭到毁灭性打击事件的后续调查报告》出卖了它写成的年份。云雀摩挲了一下这份他研究过无数次的报告书,无奈地站起身眺望北塔窗外的风景:
“乌鸦,当年的真相,还沉在河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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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十字教廷下属修道医院,高级病房。
“等我写完最后一行……好了,松妮,别粘着哥哥。”法洛拍了拍挤在他身旁的女孩的脑袋,放下鹅毛笔之后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感叹这最后一份给北塔的报告总算是写完了。
“你还要我给你推轮椅呐。”松妮奶声奶气地反驳,踢了一脚法洛坐着的轮椅:“下楼的时候摔死你。”
“松妮,你别把你哥哥真的踢下楼了哦。”躺在对面病床上的松加德捧着一本书,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要是那样,苏伦娜会不开心的。”
法洛瞟了一眼松加德:“别说话,你那声音简直跟青蛙叫一样。”
松妮咯咯笑起来,扎着黑色马尾的黄色绸带和米黄色洋装抖动着,就像一只不断点头的母鸡:“青蛙,哈哈哈,我觉得更像是缺了口的酒杯被风吹过时候的声音。”
松加德瞪了一眼松妮,后者还在嘻嘻哈哈地向法洛展示着她各种精妙的比喻,完全没有理他。他只好低低哼了一声——他不敢太用力,喉咙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一旦撕开来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几天他不能说太多话,实在是无聊,法洛又懒得理他;难得来一个能说上几句话的松妮,却总是粘着她的哥哥。
他忽然怀念起他在精灵开的宠物店里混饭吃的日子。真是无忧无虑,他这样想着。而一想到美丽而面无表情的精灵,他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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