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碰季凉的额头,软软热热的。高中时季凉的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总喜欢靠在围墙上,将脸搭在上面瞧着一班的班草。
那个男孩子长什么样来着,郎眉冷眼,手中的球拍一挥,羽毛球化成一道弧线,侧脸曲线紧绷。不经意间仰头转身看向季凉,季凉将头转过来,跟她说最近的班委活动要怎么开展。
她假装看不见季凉脸上泛起的红霞,故意大声的拉着她的手说,下面的那个男孩子在看你哎。她们在三楼,那个男生一愣,不好意思的抿嘴回神继续发球。
迎接她的是季凉回过神后满脸通红的追着她打。弥漫着太阳的树荫下,在每个不经意间樱花在悄然的落下。无数个午后的漫长时光,在不经意间划过的时间。嘭的一声,高考的最后一阵铃声落下。教学楼里走出一批批的学生,在这阵铃声中他们走的很慢很慢,心中比热任何人都清楚,过了今天他们会永远的离开这里,离开他们叫嚣着永远不回来的地方。
这个记载着三年时光的教室,将迎来一批新鲜的面孔。白色的墙壁上划过的黑线,老师嘴里念出的是谁的名字。旧去的,同撕下属于自己班级的班牌里残留的双面胶印痕一起被遗忘。
怎么不小心,我就成了大人模样了呢。
季凉醒来的时候,桌上已经已经放好了早餐,桌上是一大簇的黄馨玫瑰,白皙的磁盘里摆着三明治以及水果。真是将外国人的一套学得十足的像啊。电脑面前工作了一天,起身望着窗外的落地窗揉这脖子,生活这么无趣得找找乐子啊。瞄了眼正在桌子上安静呆着的手机,拨出个号码,备注是班长。
代沽安抬起手臂,上面时间是五点五十分。季凉干嘛这么急着吃饭,非得六点到不可。看着川流不息的车,再一次感叹中国经济繁荣之迅速。四处看了眼,距离季凉说的吃饭地方还有十五分钟的路程。她已经能想象到等会季凉冷眼斜视的目光了。
她还没到吗?微微靠着座椅的人往楼下望去。
她那性格慢吞吞的。刚才还在跟我说路上车太堵了,她直接走过来呢。
那人一听想要起身去接。最终在对面女子戏谑的目光下放下拿在手中的外套。
季凉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大班长,你都27 了。怎么还跟17岁一样,碰到代沽安就这么心急,身为大律师的理智从容呢。说起来,大班长好心思啊。潜伏在代沽安身边,当初我硬是没看出来啊。
笑着不说话,他鲜少为自己的身材感到自卑,当他看见瘦小的代沽安时,还在想着这姑娘的骨架恐怕还没他一半大。她抱着全班的历史作业去办公室时,他还在想着这么重的书会不会压垮她。她走到学校盛传的余卓白旁边,自然的打断他正在做的事,让他帮她扎头发。他没有丝毫的诧异,拿起她手中的发圈熟练的替她将披肩的长发束起。
午后,吃完饭靠着围栏晒太阳,他被女生的呼叫吸引过去。这一刻他突然为自己感到自卑,清瘦的少年,白皙的面孔温和而疏离的目光。难怪,班上的女生会整天讨论他。代沽安,也会喜欢他吗?他不知道代沽安喜不喜欢,但他意识到,自己对代沽安的事太过于关注。
代沽安上来时,看到季凉与一男的坐在窗边。怎么感觉这么像相亲啊。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没有出错。她从来没想过,早恋又早婚的她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沦落到相亲的地步。真是风水轮流转,古人诚不欺我。
林安瞿,以前的大班长。之所以称为大,全归于他的体重。别人说起十班的班长,别的不说,只要提起高高胖胖的班长,他们就会知道,是十班那个笑起来超可爱的大班长。
按照相亲惯例,季凉适时的丢下她,留下她和林安瞿大眼瞪小眼。说起来他变了好多,沉稳的气质,平静而不冷漠。
她前不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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