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下来,他抱着臂膀倚在柱子上摇了摇头,举步向她行去。
“干什么呢?”
“无聊啊!”她头都不带抬一下地说,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快来给我讲故事吧!”
江河去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挥袖坐下:“好,想听什么?”
“随便,有的听就行。”她都快闷成一个闷葫芦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要求?
他就知道。他轻咳了咳,活动了下嗓子,正襟危坐,拿出了茶楼酒肆间说书先生的架势,若不是晚晚看不见,还真以为他要去说书了。
他一本正经缓缓而道:
“问曰:脉何以知气血脏腑之诊也?
师曰:脉乃气血先见,气血有盛衰,脏腑有偏胜。
气血俱盛,脉阴阳俱盛;气血俱衰,脉阴阳俱衰。
气独胜者,则脉强;血独盛者,则脉滑;气偏衰者,则脉微;血偏衰者,则脉涩;气血和者,则脉缓;气血平者,则脉平;气血乱者,则脉乱;气血脱者,则脉绝;阳迫气血,则脉数;阴阻气血,则脉迟;若感于邪……”
一气呵成,连一个结巴也不打,就像是读着自己亲手所作之书,毫无生涩之感。
晚晚越听越不对劲,赶紧出言打断他:“你这是讲的什么啊?怎么全是气血啊脉啊的?”
“《伤寒杂病论》啊!”
“就没有其他的可以讲吗?”她没好气地说,本就无聊至极,还给她讲这些文邹邹的听都听不懂的东西,分明是在给她催眠!
江河去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十分赖皮地说:“你以为华阳老叟有那么多奇闻怪谈给你看吗?早就讲完了,听听这《伤寒杂病论》也好,说不定还能学几招,以后染了风寒用得上。
“鬼才要听呢!无聊!”她啐了他一口,好无趣地长叹了一口气,突然又想到一个好主意,“要不咱钓鱼吧?”
江河去脸上全是嘲讽的笑:“就你?也不怕什么也看不到,一跟头栽水里,我还懒得捞你。”
看来这江河去最近是愈发狂妄了,被神医收拾了气焰还这么嚣张,也不知收敛一点。
如此轻狂,真不知那小仙儿是如何喜欢上他的,怕不是总舵的黑风客相貌都极其丑陋,难以入目,而江河去凭借容貌光荣地从中脱颖而出,这才俘获了她的芳心吧。
呜呼哀哉!
“不行,我偏要钓鱼!”好歹她现在也是个病人,江河去怎么也不能不顺从她的意思吧。
江河去凝眉片刻,目光扫过这一汪平静的潭水,浅浅一笑,似乎已有了打算。
手伸向她的头,迅速拔下她头上的一只细小珠钗,趁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又手起手落地拔下她十几根头发,疼得她失声叫了出来。
她捂住被拔掉头发的那一处头皮,大声道:“你干什么?”
“钓鱼啊!”
他将头发分成两份,每一份都用手搓成一股,再将两股发绳结在一起,然后将她珠钗上的珍珠玉石卸下,将细针掰弯成钩,系在发绳的一端,动作十分麻利迅速。
“你没有鱼竿怎么钓?”
江河去不答,只笑着翻出亭子,身子猛地往前倒去,直至身体几乎与水面相平,呼吸之间,水面荡起细微的波纹。
一腿横勾在亭子的支柱上,一脚如同被钉在了地面上,整个人如同从亭子侧面长出来一般,稳如青松。
他双指夹着“鱼钩”,聚精会神地看着潭中,静待时机。
一只红色的小鱼游过,他看准了时机,一端擒住发绳,将“鱼钩”弹出,“鱼钩”破水潜入清澈的水下,在越过鱼身时,发绳适时地猛地收回,鱼儿便被死死地勾在了“鱼钩”上。
江河去三两下翻回来,连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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