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冒昧行事呢。”
不点直摇头:“你这个理由太牵强了,你就算不谙师尊食性,你的父亲,竹影先生的食性,你也不知?《孟子·梁惠王上》有曰:挟泰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
被不点这么一说,李清筠还真有点不知所措,思绪电闪了几个回合,又道:“我与父亲来凌鹭山拜访,虽然颜老先生让我们感到宾至如归,可我们再怎么也要客随主便,要是我给父亲夹菜,岂不是喧宾夺主?”
葫芦道:“非也,《礼记》有曰:莫见乎隐,莫显乎微。从一点事就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品格,你虽然言之凿凿,可终究不能掩饰你读书虽多,却礼仪不备的缺点。”
“那是自然,我说的所有的话都不能成为我礼数不备的借口,所以我知错便改,见贤思齐,这应该是在圣人典训的范围之内吧。”
李清筠的语气已经是他能说出最谦逊的语气了,可四个娃听起来,依旧觉得不够。
“大知闲闲,知间间。你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哦。”蜻蜓忠告似地说道。
“嗯,那我的表现可算过了几位的关了?”李清筠一脸得意,正欲坐下。
不点认真道:“君子不自大其事,不自尚其功。”
李清筠拿这几个没完没了的鬼头真是没办法,自己那么大的时候,怎么就那么乖呢?没想到这几个鬼头还处处为难,大有不让人好好吃饭的势头。眼看着桌子上这么多菜,李清筠也饿得紧。便拟沉默应对这几个娃,以静制动,看他们几个人自顾自说话,到时便不了了之的。
几个娃见李清筠自顾自地坐下开吃,顿时觉得不过意,相互耳语怎么继续对付这个气度傲慢的李清筠。
李梦天在一旁和颜延之酌,见李清筠停下来了,笑道:“怎么,休战了?”
李清筠故作不在意地道:“没得去和古人的旧论争什么。”
不点十分不喜欢李清筠这般不以为意的模样,扬声道:“那是因为你读书少,因此才这般狂傲。读书多的人,一般都很谦逊。”
李清筠夹一块肉,边咀嚼边道:“爹爹经常告诫我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几位弟弟虽然学富五车,可全然相信古人的话,也是不可取的哟。”
木头放下筷子,正色道:“师尊的铭言便是信而好古,你说古人的话不可信,岂不是反驳师尊的信仰不正确?”
“啊……”李清筠突然被木头说得不知道说什么了,一脸冤枉,怎么就又扯到得罪他们师尊的事情上去了。李清筠忙就一口汤吞下哽在喉咙处的肉,忙道:“颜老先生是我只能仰望的高山,我怎么敢反驳老先生的信仰呢?我是就你们时时引经据典来说的。”
“那你的言论难道不是怀疑古人?”
“我是怀疑古人啊,但是我并没有说怀疑颜老先生呀?颜老先生名重天下,才学见识必然是博采众长,自然知道古人亦有不可取之处。”
颜延之在一旁边笑边点着头。
葫芦却不以为然:“若非你的才华在古人之上,否则你凭什么批评古人?”
“我于古人,不过也是认同一些观点,不认同一些观点而已,并谈不上批评。再说了,古人连自己的话就自相矛盾,难道还不允许今人发表些微看法?若是不能,那你们可以去找郑玄理论了,看他为什么要注那么多经书,岂不是歪解了古人的意思?”
四个鬼头相互换了个眼神,蜻蜓道:“古人的言论自相矛盾?或许是你过分解读了古人的意思,才会觉得自相矛盾?”
“‘见利不亏其义,见死不更其守’可是圣人说的?”
“是。”四童一致回答。
“圣人又说‘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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