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下才想起来。一时间被颜延之一句话说得不知如何自处。这玩了几日没请安,还不是因为当时他们一到来,就天天拉着父亲去下棋了嘛。不过现在想想,自己作为父亲的儿子,父亲是颜老先生最得意的弟子,自己这般爱玩的性子耽搁了给老先生请安,确实有些疏漏。虽然在宫中都是别人给自己请安,如今来了他凌鹭山,肯定是他颜延之最大呀,连父亲说话都那么恭恭敬敬,自己却对老先生置之不理。加之方才父亲去了柿子街,那么长一段时间,都是可以去给老先生请安的,可压根都没想到这个头上去,此时这般碰壁,也该了。
李清筠站在那里,李梦天解围道:“坐下吃饭吧。”
李清筠只得悻悻地坐在李梦天旁边,颜延之左边第二个座位。颜延之右边还空着一个位置,李清筠已经猜到,这位置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文蓉的,心中越发不自在。
果然,文蓉格格的笑声已经传进厅中,随之大咧咧地颠进来,无所顾忌地坐到了颜延之身边。
徐慧挨着李清筠坐下,宋兰儿挨着文蓉坐下。四个童一溜地坐下余下的几个位置。其中一个跟李清筠做了个鬼脸。
贺连几人另起了一桌。随意地围了上来。几个厮在一旁随侍。
文蓉看着李清筠和蜻蜓,眼神一斜,鼻子一哼,十分不屑。
颜延之见状,笑道:“看来你们已经认识了!”
文蓉是见过了,蜻蜓也见过了,不过另外三个娃娃,李清筠抓了抓脑袋,道:“你们三个怎么称呼呀?”
挨在徐慧旁边一个个头最、眼睛最大的男孩道:“我叫不点。”
不点旁边就是蜻蜓了,坐在蜻蜓旁边的皮肤白皙、脸色粉嫩的男孩高兴道:“我叫葫芦。”
挨着宋兰儿的那个神色文静,刚才和颜延之对答的那个,李清筠笑道:“你是木头。”
木头笑着点点头。
李清筠偏着脑袋,“你们几个人的名字又什么含义嘛?”
“没有啊,我的本名叫步云峰。大家都叫我不点。蜻蜓的本名叫秦晴,用我们家乡话读起来,就是蜻蜓了;葫芦姓胡嘛,大家就叫他葫芦了,木头姓穆,所以就有木头这个名字。”
李清筠本以为这几个娃娃的名字暗含阴阳五行八卦,以体现这个天下第一师颜延之的高妙。哪知道被这个娃娃这么解释一通之后,简直觉得索然无味,还不如保持最开始那种神秘的好。
四个童齐齐地看着李清筠,葫芦道:“你好像对不点的解释不太满意?”
“没,没有,这个解释我很满意。”李清筠尚未适应这个节奏,回答的语气显然磕磕绊绊。
“听师尊说,你学富五车,我们一直想着等你来了找个机会切磋切磋呢,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现在?”葫芦道。
李梦天看了眼颜延之,二人心照不宣,也不理会几个鬼头对李清筠的刁难,两个人优哉游哉地喝着酒,谈论着菜品如何如何。
李清筠正经问道:“如何切磋?”
“现在属于休闲时间,那就来个简单的吧。”不点道。
“如何简单的?”
四个童耳语了几句,不点道:“我们考典。”
“可是考典故出处?”
“嗯,咱们相互考,我们四人考你一题,你考我们一题。”
“可以啊。”李清筠这点倒还是很自信的,语气从刚才的沉闷变得轻快起来。
“臧否,出自何处?”葫芦问道。
“《诗·大雅·抑》:‘於呼子,未知臧否。’这个也太简单了吧。”李清筠一脸得意。
“对呀,就是说考简单的嘛,该你了。”葫芦一脸笑意。
看见葫芦笑得有些狡黠,李清筠才意识到这娃娃实在拐着弯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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